「各位,你们没事吧!?」
从后方传来的声音解除了我们僵在原地的状态。
是莱克儿从走廊另一边跑来了。
「我看到有人从播报室掉下来,发生──啊……」
看到被壁挂式烛台贯穿脑部的女性教师,莱克儿顿时说不出话。
每个人都低垂着头。
所以,只能由我──在这场恶梦中多了一天经验的我来解释了。
会客室的术师全灭,和艾蜜莉•欧哈拉之间的小冲突及她的自杀,然后到发现这位老师的尸体──我努力淡漠地说明。
莱克儿呆呆地听着我的说明,等更进一步地听艾尔维斯说了第二贵宾室的民主派贵族们的情况,便按着额头,似乎是在忍耐头痛。
「……莫名、其妙……」
我深有同感。
像是世界的螺丝以那个声音──恶灵王比夫龙的登场为开端,一个不剩地通通脱落……
即便如此,莱克儿还是持续地动着脑袋,想要厘清现状。
「第二贵宾室、会客室、播报室,然后是这里──你们确认到的尸体,全都是自杀吧?」
「……没错,就跟那个时候──『绯红之猫』那时一样,师父。」
莱克儿的眼神变得严肃。
「你们的推测……是对的……」
我跟艾尔维斯点头。
『绯红之猫』的背后是比夫龙。这起事件跟当时一样,是由比夫龙引起。这个异常的集体自杀就是证据。
莱克儿抬起脸,穿过我们之间,走近被壁挂式烛台贯穿脑部的教师。
「……一只手握着烛台底部……是靠着自己用拉单杠的方式爬上去的……」
自杀……啊。因为听到了那首歌,我就在想这可能是她自己做的……
……仔细回想一下……来到走廊时听到的那首歌,会不会是这位女教师唱的……?总觉得很像她那我只听过一次的声音……
如果真是这样,那在那首歌响起的瞬间,她还活着。
然后她就立刻自杀了。
……比夫龙的精灵术,会是能攻占他人精神的类型吗?
即使真是如此,竟然还强行要人进行这么残酷的自杀──
──假设。
只是假设。
假设那个像是恶魔的妹妹还活着。
……有可能。
那家伙很有可能这么做。
毫无根据和证据,可我就是这么想……
「……无法置信……居然是自杀……阿玛巴小姐……她才刚开心地跟我说……之前终于久违地回到故乡,见到家人的……」
这位女教师是莱克儿的熟人啊……不对,学院虽然规模很大,但生活圈很小,教师彼此之间当然会熟识啊……
像是要甩开什么般,原本垂着头的莱克儿摇摇头。
然后她抬起头,转向我们。
「……总之,你们也暂且先去避难。应该还可以采取分成几个房间,固守在里头的办法。」
那张脸上没有恐惧或胆怯。但我很清楚,是因为在我们这些学生面前,她才表现得这么坚毅。
只是……我,还有大家,都已疲惫不堪。
不是指身体,而是心灵。
所以,我们只能仰仗……莱克儿尽力表现出的、身为大人的可靠态度。
我们收集来所有的桌椅和架子,死死堵住入口。
有这么沉重的路障,魔物也无法轻易进入。
我们终于能够喘一口气……不过还是没办法放心。
我们固守在来宾用的其中一个会客室里,由于正值灵王战这个大活动,房里有准备一些粮食,却不足以让来避难的几十个人数日都不挨饿。
被魔物杀伤的人们都躺在房间一角的长椅上,由区区几位拥有医术知识的人忙碌且不间断地──像下将棋时一人对多人般──轮流为他们进行治疗。
房外偶尔会传来渴求鲜血的叫声。
还有咚、咚、咚的沉重脚步声。
每次都会让会客室内的气氛顿时紧绷。
因为不断重复这样的紧张,抓不住的不安犹如沉积物般一点一点地累积。
纵然如此,像这样安顿下来还是有其意义吧。内心充满复仇念头的爱洁蕾雅、露比和高文也已经冷静了不少……可是也不能一直窝在这里。得想想逃离的方法……
「莱克儿。」
观察到对方手空下来后,我向莱克儿攀谈:
「你有想好逃离的计画吗?」
「……关于这件事,我想问问你跟艾尔维斯,因为你们说自己有体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