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婊子,我的手腕……!」
马超呆在原地等我。
跟刚刚不同的是,不知道为什么多了个抱着扭曲手腕嚎哭的士兵。以及被充满杀气的士兵包围着。
「董白,话说完了吗?」
马超对我说道。就像跟从厕所回来的朋友打招呼似的随便。
「发生了什么?」
对我的质问,包围马超的其中一位士兵回答道。
「没什么大不了的。这个女的把老子兄弟的手腕打断了」
说话的士兵脸上有条很大的伤口从额头延伸到下巴,嘴唇不停抽搐。是个历练的老兵……比起老兵,不如说更像一个单纯流氓。
「老子们是为相国大人效力的。打断老子们的手脚,等于跟相国大人过不去」
「是你们找茬在先吧」
马超一回嘴,士兵们就开始骂声连天。
「说什么话混蛋!」「知道自己干了什么吗喂」「给老子道歉臭婊子!」
暴露在如此险恶的敌意与恶意中,马超却无动于衷。这副光景就像在暴风中,巍然而立的小树。
伤疤脸士兵举起一只手,怒号立即截然而止。他好像是现场的头头。
「抱歉老子说话不好听。弟兄们都血气方刚。这样下去可没法收场。对吧?」
面对讨厌的微笑,李傕就像喉咙噎到什么似的结结巴巴说道。
「……嗯,嘛……这样的话,必须想个比试方法……」
「李傕?什么意思?」
对询问的我,刀疤脸回答道。
「简单。让这位大姐跟咱们的人,比试一场。不辱没老天爷的,正大光明的单挑。什么,不用真刀真枪。用训练用的木枪跟木剑。这是老子们的操守」
「无聊。我对你们的操守没兴趣」
「不会用剑的话,用别的玩意儿(* * * * *)老子也不介意哦?」
旁边看着的我不由得面红耳赤。因为色迷迷的伤疤脸,正指着马超的下半身,做出猥琐的动作。
「这同样是操守哦。你也比较擅长这方面是吧?」
士兵们噗地笑出来。看着他们瞧不起人的样子,可以想象马超为什么打断士兵的手腕。然而马超,在我面前没有接受挑拨。
「走吧,董白。对你带兵这件事,我也有话想跟你说」
「啊呀,啊呀,想逃吗?被这么说居然还夹着尾巴,老子看错人了。嘛,对生下来就没有蛋蛋的人(* * * *)来说这样的请求太勉强了吗」
「你看起来也不像个有蛋蛋的人(* * * *)。当掉了吗」
因为马超搁下的狠话,伤疤脸都歪了。这样的话,就算语塞的人输吧。我在说唱比赛中有见过。
虽然其他士兵帮忙打掩护对马超嘲讽谩骂,不过都是些幼稚的脏话,马超根本不搭理。疤男,迫不得已回敬道。
「老子要揍扁你这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
——这种挑拨不行吧。根本不是在损马超,而是在损我。不对,我是没关系,不过会激怒李傕的。
「你这家伙!」
果然,李傕怒斥道。现在要怎么收拾呢——就在我考虑这个的时候。
「你再说一遍试试!」
吼叫的不是李傕,而是马超。因为愤怒她探出她的美貌,大叫道。
「居然说乳臭未干!?要是董白很在意自己尿床怎么办?伤害这么幼稚的孩子很快乐吗!你都没有人心吗!?」
——哎,为这种事生气吗。
因为意外角度的愤怒,李傕没能反应过来。马超直指伤疤脸。
「你说想跟我单挑是吧!好啊,我要把你那歪曲的性格打正!」
「……啊呀……那,那么你接受比试了?」
「我已经说过了吧」
马超一回答,士兵们立刻欢声四起。
「好决定了!」「开张开张! 」「我赌这边赢!」「等等,还没决定派谁出战呢」「把签拿过来,签!」
气氛非常热烈。我拉拉马超的袖口。
「马超等等」
「不要阻止我董白。尿床对孩子来说并不罕见。我绝不会原谅耻笑尿床的人」
「谁有尿床症啊。我不是这个意思……」
「没关系,你先退开。我会获胜守住你的名誉」
这个女的或许有过苦于尿床癖的过去吧
马超好像不行了,这次我对李傕说道。
「李傕,请你阻止大家」
「可是,士兵的士气,连熟练的将军都难以揣摩,鄙人实在不知道如何是好……」
吞吞吐吐的说话方式——看来这家伙很欢迎自己看不惯的马超成为众矢之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