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明什么?」
「彩奈。无论发生什么事,我对你的心意绝对不变。还有,你绝对不要责备自己。」
「…………嗯。」
我认真的态度,让彩奈察觉事情肯定非比寻常,神色转为紧张,绷紧全身。
其实我很害怕向她坦白真相。但是,我仍开始说起。
「我跟你……从更久之前就认识了。」
「更久之前……?」
「对。而且是在中学的时候……在某一场车祸当中。」
「中学的时候……车祸……」
彩奈喃喃自语地复诵。
想像着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事,紧张的心情让我的心脏跳得异常剧烈,简直要爆裂了。
「你的父母造成了车祸……我的家人因而丧生。」
「…………呃、咦……?」
「在那之后,你的父母自杀了。」
「你、你在胡说什么?我的父母是为了工作出差──」
「彩奈,你改写了自己的记忆。」
「──!」
「听说人类面临无法承受的事,有时候会把自己的记忆改写成能接受的样子。这就是你目前的状态……」
「骗、骗人……这不是真的!这怎么可能……因为、明明……!」
彩奈激动地喊叫了起来,那声音光是听了,就让我跟着心痛得撕心裂肺。
彩奈彷佛要否定现实似地不断摇头,倒退几步。
「是真的……这些都是真的。但是,我对你──」
「不!」
我将手伸向彩奈,她却挥手拍开了我的手。
这是……拒绝。她不愿面对无法承受的事实。
「彩奈!」
「我、我……?人家……那个时候、是因为……呜、呜呜……回程的、车上──!」
彩奈抱着头,念念有词。
这副模样,我是第二次看到了一直觉告诉我,她的记忆即将恢复。
…………这次我绝对不再逃避,不再离开她了。
因为能在真正的意义上扶持星宫彩奈的,就只有我而已啊。
最后,彩奈停止自言自语,有如耗尽电力似地静止不动。
我意识到森林有多么地安静。在静谧之中,彩奈缓缓地抬起头,表情非常认真。
她凝视着我,毫无感情地、有如机械般地开口说话。
「黑峰同学……你就是那个黑峰先生吗?」
「──」
她对我的态度变得异常见外、疏远,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彩奈!」
「啊,不行!」
我正要靠近她的时候,她以鬼气逼人般的气势喝止了我。我吓了一跳,不由得停下脚步。
「凛空……不,黑峰先生,你不该靠近我。」
彩奈的态度沉静得异常,脸上浮现温柔的笑容。
……同时,静静地流着眼泪。
「我没资格让你对我好。我做的事,即使道歉也不该被原谅。」
「不是那样的。那只是意外,只是一场意外啊!你完全没有错!」
「不,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因为我……」
彩奈一直责备着自己,同时缓慢地后退,有意地远离我。
「彩奈,等等!我──」
「请你别过来。」
「为什么……!」
即使我停下脚步,彩奈仍然持续往后退。
不只是物理上的距离,我感觉她的心也离我愈来愈远了。
如此危机感让我焦虑得忍不住向前跨出脚步。但是,彩奈接下来说出口的话,再度让我惊讶。
「那场车祸是我造成的。」
「咦?」
「空罐……我随手放在车内的空罐,滚到了煞车踏板下方。」
「…………?」
「当时,车子因为某个因素震动了一下,导致罐子弹起,碰到什么而滚了下去…………最后滚到煞车踏板的下方。」
彩奈仍然流着泪,她毫不激动,只是以平淡的语气说道。
相反地,随着理解她所说的话,我感觉自己的心跳愈来愈剧烈。
即使如此,我也不停止向前进。一步接着一步,慎重地走向她。
「爸爸拼命地踩了煞车。他一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