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间什么都没有!」
「这我知道……这我当然知道!」
彩奈吼叫着,同时拼命挣扎,以致于我抓不住她,最后还是不小心放开她了。
不过彩奈似乎已经耗尽了体力,气喘如牛,不再逃跑,转身面对我。
「你可别突然跑掉喔。我们得先好好地谈一谈。」
「…………」
「彩奈?」
「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什么都不需要办,只要留在我的身边,那就够了。」
「你没有听到香菜那样说……所以一定不会理解的。」
「那样?那样是哪样?」
「…………」
彩奈闭口不言,不肯回答我。香菜也不肯具体地告诉我详情。
真是莫名其妙……完全就是莫名其妙。
问题发生在我所不知道、管不着的地方。这让我非常恼火。
「无论发生什么事,彩奈,我就是喜欢你。我不打算跟别的女生交往。」
唯独这个,绝对是不变的事实。
我想让彩奈安心,所以这样告诉她。但是,她却反而变得更不安了。
「凛空,我不明白你为什么喜欢我。一见钟情……是什么意思?」
「那是──」
「我能体会到你对我的心意,我真的、真的非常高兴。正因为这样,我才觉得奇怪。因为这实在不像是单纯的一见钟情……」
应该是因为她从我至今为止对她的言行感受到不对劲,或许是直觉吧。
彩奈拼命地思索着,试图找出答案。
「这样说或许很奇怪,但是我觉得……你对我的喜欢,是累积而来的。明明我跟你开始说上话还不过几天……」
「嗯……」
「而且有时候我会头痛,有一瞬间好像要想起些什么。我总觉得好像遗忘了非常重要的事。」
「…………」
「凛空,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上次我快要想起些什么时,你却刻意打发掉这个话题,对不对?」
上次──她指的应该是上次两个人去散步那一天的事。
即使失去记忆,好感却还存在,才会有如此不对劲的感受。
在日常生活中,她所封印的记忆有时会意外漏出……或许是这样。
不用说,我出现在她身边,肯定是原因之一。
我希望她想起来,但是又不希望她想起来。
如此矛盾的心情,再度在我的心里死灰复燃。
「在你跟香菜来这里之前……我有时候就会感觉好像要想起什么,却又想不起来……好几次都有这种力不从心的焦虑感。尤其是见到你之后……这种感觉更强烈了。」
「彩奈……」
「我不知道……我不明白。我究竟是怎样,到底是在什么样的状况下,完全不明白!」
彩奈悲痛的吼叫声,彷佛被吸入森林深处。
记忆的异样感、记忆即将恢复的征兆、各种情绪交错……彩奈一直独自为此所苦。刚开始交往的时候,她之所以对我那么积极,或许是内心深处想要依靠我、向我求助的心情之表征。
但我却只觉得这样的她很可爱而洋洋得意,真是多么地肤浅啊。
「凛空,告诉我吧。」
「告诉你什么……」
「什么都好……包括你自己的事、还有你所知道的事。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不只不知道该思考什么才好,也不知该如何面对香菜,还有自己的事……」
正当她在为自己的事苦恼时,又意外得知好友香菜的心意……最后终于承受不住如此负荷。现在的彩奈看起来似乎是这样的状态。或许在精神上已经濒临极限了……
「凛空,你一定知道些什么吧?我……已经……!」
彩奈双眼泛起泪水,如此恳求道……看来这下子非说不可了。
我本来认为,如果她想不起来,那也无所谓。
但是,如果她要想起来……如果她正因为想不起来而感到痛苦,那我也只能说了。
即使我说的话会让彩奈找回记忆,痛苦地哭叫──
我这次绝对不会再放开她。我要坚定地把持住这个决心。
我呼了一口气,气息很烫。
大概是因为才刚奋力奔跑过,我感觉身体更烫了。脑袋深处嗡嗡作响,甚至有点想吐。
但是,这是最关键的时刻,说什么都必须撑住──我如此告诉自己,同时开口。
「我会向你坦白一切。」
「凛空……谢谢你。」
「在那之前,先听我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