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一直支撑荣国的【三将】——张泰岚、徐秀凤、宇常虎的心迹吗?
如果他们反对议和,即便要除掉三家,您也期望议和吗!?」
三将的面容在我眼前浮现。他们比我还要年轻,我曾与他们举杯交盏。
呜呼!那时立誓『由我等来保护故国!』,为何如今会偏离如此之远!!
可是,身为荣帝国宰相……如果是为了保护皇帝陛下与国家。
那么,哪怕是那三人的家族。
「……别无他法。此刻,必须考虑喝下这名为屈辱和谈的『猛毒』之后的事。
镇守我国北、西、南面的三家力量过于强大也是事实,再加上中央能够调动的军队——禁军的大改革。
必须改变的时刻来了呢。」
田祖如遭雷击,身体僵住了。
他流着冷汗,惊愕地说。
「难、难道说……从以前开始,您就在窥伺削弱三家力量的时机吗!?杨文祥,您——!」
我将目光从男人身上挪开。
黑色的雨水落下,不时闪过雷光。
上天……在发声吗。
「你不明白吧,宰相执掌着国家前行的方向,就是如此职位。
一家一姓的荣衰与国家——根本无法相比。即便是泰岚和徐、宇二家家主,只要不断劝说他们,就一定能……」
激烈的雷鸣响起,踩踏石质地板的振动。
我想要支起身体——
「咕!?」
「!阁下!!!!!混账——!」
田祖的护卫用手中的匕首贯穿了我的身体。
似乎没有命中要害。
老仆立即拔剑,想要与其交战——
「! 你、你算计……」
田祖一口气拉近了和他的距离,用短剑刺穿了他的胸口,使其当场丧命。
我伸出手,抓住刺客的肩膀。
「你、你是、何人…………」
「……只知道在宫中享乐,连自己亲手关进牢狱并下令虐待之人的脸,都不认识吗……」
男子充满憎恶地抽回匕首,摘下了头上的外套。
「!莫、莫非,你是……为、为何,要这样做?」
他一头棕发,年纪轻轻。
皮肤上有着晒痕,脸上伤口骇人——能看出是拷问的痕迹。
刺客重新架起匕首。
「被你算计而死于兰阳的徐秀凤之子・徐飞鹰。
……地牢里的日日夜夜,我可是铭记肺腑呀?
夺去了我父亲和宇常虎将军的性命还不够,竟还打算除掉徐家和宇家、以及张泰岚将军和张家……
一切都和田祖先生说的一样!……竟敢、竟敢、竟敢如此!!!!!」
中计了!完全被算计了吗!?
没想到,我会被徐家长子——
「等、等等!此乃——嘎哈!」
「至少要让你去那个世界——向死于西冬、敬阳的人们谢罪!!!!!」
匕首再度贯穿我的身体。
无法忍受的剧痛。
我用最后的力气伸出手,摸向飞鹰的脸。
就像曾经,在他还在襁褓时那样摸去。
「…………荣、荣………………」
刺客身体后撤,我的身体如同木偶般地倒在了冰冷的地板上。
视线逐渐模糊,昏暗起来。
鲜血流淌着。
「……奸贼!」
飞鹰那充满憎恶的蔑称传来,随后是重重的脚步声响起。
「飞鹰,你要在今晚内即刻离开临京,回『南阳』去,去保全徐家!
后面的事情全部交给我,不会牵连到你的。」
「感激不尽。此恩,飞鹰永生不忘!……告辞!」
飞鹰的脚步声远去。
呜呼、呜呼,何等事态……到了那个世界,该如何向秀凤谢罪才好。
我已连一根手指都动弹不得。
没想到,竟被田祖这个名副其实的『老鼠』给算计了。
——数道脚步声。
「结束了呢,演技真好。」
这种地方有少女在?
田祖似乎恭敬地单膝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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