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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不是已经生气了。」
白玲双手一拍,微笑。
我背后一寒。
啊,糟了。
「你说什么?」
「…………抱歉。」
人呀,老实才是最重要的。
一声叹息——我的脑袋被抱住了。
花香味。西面似乎还很从容,可以让人入浴。
白玲用手指梳理着我的黑发,抱怨。
「所以我才不愿意让你自己一个人。
平日里总说『要成为地方官吏!』……只要、我不在……就、尽乱来…………」
脸上感受到一股温热之物。
抬起头,白玲眼中含泪。
我逗弄她。
「别哭呀,你见了老爷子吗?」
「……才没有哭。我已经和礼严道别过了。」
银发少女侧过脸,用袖子擦眼睛。
她和我肩膀挨着肩膀,快速说出通知。
「你明天要和我在一起吧?」
「不是,这就……」
「我不听,绝对不听。
……不、听。」
「哎……」
我屈服于她的眼泪,以及那顽固的态度。
张白玲是个顽固的人。
廊下传来了数道脚步声,我请求救援。
「抱歉……身经百战的军师先生,你来替我说服我家大小姐。」
「愚蠢,我当然不愿意。」
瑠璃脱下蓝帽,让黑猫坐在自己左肩上,毫不见外地走了过来。
理所当然的,玉忽也和她在一起。
一只纤细的手指伸到我的面前。
……哎呀?难道在生气??
「听好了?自称希望成为地方官吏的某人,趁这个好机会,我要告诉最喜欢胡来的某人。
人死了的话,可就完了呀??要活下去、活下去、活到最后!」
翡翠色的眼睛里是强烈的意志,那目光要将我刺穿。
——啊,对了。
这名仙女也一度失去了故乡与家人。
瑠璃用手指弹了下我的额头。
「见证先走一步的人们所无法看到的世界,这是幸存者的职责吧?你不这么想吗,张只影大人?」
「……只影?」
不断落泪的白玲拉住我的袖子。
……无可奈何。
我举起双手。
「是我输了,我认输。不过!白玲和我同行要得到老爹和瑠璃的许……」
「我无所谓,直截了当地说,西方情势已经无计可施了。玉忽——」
「是,瑠璃大人。」
地图卷轴在圆桌上摊开。
我边用布条擦拭白玲的眼泪,边看去。
地图上描绘的是——敬阳的防卫态势。
西方的防垒和堑壕已有数个被击破,但大半仍然健在。
瑠璃坐到我身旁,把黑猫由衣放在膝上抚摸。
「迂回作战以后,西冬军通过挖掘地道逐个击破防垒与堑壕,想要进军。
对此,我方用弓箭和火枪与之对抗,偶尔也会予以反击。就今天,白玲还点燃了敌阵中的投石——」
「等等。」
听到这里,我打断了瑠璃的战况报告。
瞪向身旁的白玲。
「……喂,反击的事,我可没听说啊?」
「要是说了,你肯定会反对。我从父亲大人那里得到了许可。」
「什!我说啊……你可是张家的大小姐呀?
要是出了什么事,你准备怎么办——那、那个,瑠璃小姐?玉忽小姐??为何做出这样的表情???」
军师和她的辅官对我的说教投来『这家伙在说什么呀?』的视线。
我经受不住她们的视线,气势逐渐变弱。
「是你的错。」「是只影大人不对。」
「什!?」
连反驳都不允许的口吻。我的嘴巴一张一翕,像鲤鱼一样。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