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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南方伪帝宣誓效忠的那个男人,在无法得出结论的谈话结束以前,是无法轻易返回的,他亲率的精兵也是。
倘若他率军返还,也会有人在朝堂上攻讦他的。」
诸将再次深深低头。
『陛下深谋,我等诚服。』
「不必恭维,小技罢了。」
我喝着第二杯马乳酒,将目光投向桌上,摊开的战况图详细地展现着战局。
于南岸布阵,率领敌军的是——『礼严』。
我回忆着,拍手说。
「啊啊,是单骑冲往先帝大帐的那个老人。真是因缘际会……
不过麻烦了,他对张家忠心耿耿,即便主将不在,也不会轻易交出城池的。如果强行攻城,我军也会伤亡惨重吧。」
我的喃喃自语也没有被听漏,诸将的目光看向我。
……我并没有习惯『皇帝』这个身份。
不过,这种程度的演技早已习以为常,也懂得驭将之术
『不要展露出不安,让他们看到你自信的样子,这样就行了——英风』
我自然一笑,将酒杯交给侍从,站起身来。
「我等就在此地养精蓄锐,等待在北方讨伐蛮族的『三狼』到来即可。然后——」
佩于腰间的剑鞘上,雕刻着一株古老巨大的桃树。
我从鞘中抽出短剑,往战况图一刺。
——敬阳。
「就让我的忠臣,『赤狼』阮嶷去清扫一切吧。」
『将胜利献给阿台皇帝陛下!!!!!帝国、万岁!!!!!』
诸将一齐喊叫起来。
我微笑着,从容地数次点头。
阮嶷自污其身,花费三年时间实施的作战完美无瑕。他的兵力极为充足,后勤补给也万无一失。
我对侍从示意,给诸将分发金属酒杯,注入马乳酒。
——毕竟,在【西冬】臣服之时,我等就已经胜利了。
总揽大势,攻不攻陷敬阳,现在也不过是细枝末节罢了。
阮嶷也明白这些——忽然,我想起了忠臣书信里提到的人。
……张泰岚的女儿、吗。
将门虎子,不可大意。
然而,也不过是还未长大的幼虎罢了,阮嶷的话,能轻易打败她。
与生俱来的猛虎……惟有一人,惟有携带【天剑】的皇英峰一人。
我环视诸将,刻意微笑着。
「诸位今夜也请畅饮,养精蓄锐。好好欣赏『赤狼』的本事吧。」
①因为作者强调玄国原型是“金”,不是“蒙古(モンゴル)”,所以为了不破梗一直没有备注,“玄”日语发音通“元”。鞑靼/达达/塔塔尔(ダダ,鞑靼的拼音发音写成假名),古代对北方游牧各部的泛称之一,南宋起对蒙古乃至整个北方部族一律称作鞑靼,据宋人记载,蒙古人受其影响,也自称鞑靼人。元、明期间,鞑靼一词成了蒙古的民间俗称。明朝对分裂后的北元本部,即东蒙古部称为鞑靼部,连带对受东蒙古影响的女真部也称为“鞑子”。
*
「食物和水储存的怎么样了?」
「按照张将军和少将军的指示,均已大量储备。那个,是叫饼干来着?真是个好东西啊。」
「尽快安排百姓的避难!最先是小孩,其次是怀抱幼子的母亲,再次是无法战斗的病人与重伤者,最后是老人。」
「北方的野蛮人们②行军太快了,快得惊人。我们也要尽快!尽快!!」
「不要放松对西面的监视,稍有风吹草动都要立刻禀报只影大人!」
黎明后的敬阳,张府衙署。
接到了『玄军来袭!』的报告后,从早上开始众人就赶来,不断地报告着情况。
我坐在椅子上,将目光投向今天早上送到的,礼严从最前线送来的纸条。
『敌军水师众多,突然来袭。且军队不断抵达大河北岸。』
『总数虽然不明,但从过去来看,必在二十万以上。』
『还请、尽快向京城求援。』
……趁老爹不在之时大举入寇。
虽说礼严也是身经百战的猛将,军队也是精锐——
「只影大人!」
在我烦恼今后战局之时,从『白银城』生还的庭破也赶来了。
他头上的绷带仍在渗血,铠甲也满是脏乱不堪。
我回过神来,问他。
「伤已经没关系了吗?」
「这种程度,不过是擦伤而已。感谢您昨日相救!」
「救你的是白玲,而且我也另有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