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啊!」
「戴着这种贱品进宫——真是失礼至极!」
「住手!!!!!」
悲鸣声、椅子倒下声。
风流男子将花钗扔在地上,用力践踏。
白玲呆呆地站着,然后瘫坐在地,眼泪不断地划过脸颊。
自称宰相之孙的风流男子冷笑着,对白玲挥剑,剑锋眼看着就要掠过白玲刘海——
「嘎呜!」『!?』
那个瞬间——我一跃而起,对着男子的颜面狠狠地一拳。
剑被甩飞到天上。
男子甚至没能招架住,口吐鲜血,当场倒地昏厥。
「……真弱。」
我边吐出评价,边将掉落下来的剑一脚踢断。
没能跟上状况而呆若木鸡的跟班们这才回过神来,吵作一团。
「你、你这家伙!」「你、你、你干了什么!?」「你以为我等乃是何人!」
「……我说……」
我把目光投向跟班们。男子们蜷起身来,转眼间就变得脸色苍白。
「侮辱我也就算了。毕竟我本来就不配进宫。……但是啊!」
『呜~~~!!!』
跟班们哆哆嗦嗦地抖了起来。护卫在旁的士兵们也惊疑不定。
「侮辱老爹、辱骂白玲……难道,还以为自己能平安无事吗?
我可不是、恩人遭人羞辱还能默不吭声的老实人啊。
……做好觉悟了吧?」
不待表情痉挛的男子们回答,我就开始动手镇压他们了。
视线的尽头,是白玲泫然欲泣的身影——她不顾礼服被弄脏,也要把破烂不堪的花钗捧在胸口。
④原文“贵族ですらないではないか!”,直译“这不是连贵族都不是吗!”
*
「走这边,只影大人。我也不想对你动粗——」
「嗯,我明白。」
我回应着壮年士官,穿过了老旧监狱的牢门。
监狱一半位于地下,惟有高处的窗口可以看见外面,一轮弯月悬于天际。
——咔嚓一声,牢门被锁上。
我回头,向手持提灯、身形模糊的士官提问。
「所以,什么时候处置我?要是准备饿死我的话还请饶过呢。」
「在下不知。」
只留下冷淡的答复,士官与士兵们就此离去,原路返回。
我在皇宫中大打出手,把达官贵人的宝贝儿子们狠揍了一番。
即使是出于对老爹的敬意,能对我保持客气,但客气也是有限度的。
我背靠墙壁,蹲坐于冰冷的石头地板上。
牢内大半的空间被漆黑所笼罩,惟有一束月光艰难地照射进来。
「……给老爹添麻烦了……也给白玲……」
那家伙,没问题吗?别看她平常那样,我的青梅竹马可是个爱哭鬼。
就在我伸直身体思考的时候——月光消失了。
不知何人,站在了上方的窗口前。从身影判断,似乎是个男人。
……深夜、而且还是在皇宫?
我觉得古怪,叫出声来。
「喂,你站在那里挡住月亮了,能让让吗?」
「——……为何?」
人影无视了我的要求,向我发问。从声音来看,似乎是个上了年纪的、老人?
我推测着人影的真身时,他淡淡地向我继续问话。
「为何,要在宫中引发如此大的骚乱?
我闻你自幼寄居张家,难道是个连此事会殃及张将军都不知道的愚笨之人吗?」
「……骂得真狠呢,老爷子。」
我苦笑着伸直了腿。从早上到现在什么都没吃,肚子饿了。
双手盘于脑后,对人影回话。
「我也想避免给老爹添麻烦呀。可是,那群蠢货仅凭一面之词来侮辱老爹。
而且,不仅如此——还嘲笑了我的救命恩人,我可不是能对这样的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老实人啊。」
反正,我也死过一次了。
即便是今生,要是没有老爹和白玲,我也早就成了孤魂野鬼。
若是——会牵连到恩人们,那么我会痛快地偿命。
老人再次问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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