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你去讨伐盗匪了。但是……」
「不用担心,我不会鲁莽的。又不是某个自称要当文官的人。」
三人春游的数日后,早上,张府门前。
身着官服,准备前去与诸将商议军事的老爹骑在马上,穿着军服的白玲和我正在送行。
老爹不知道已经说了多少次了。
昨晚,我也委婉地提醒过她……但是白玲决心不改。
也许是杞人忧天,但我心神极为不安。
我知道,乍看之下冷静的白玲,体内也流着张家的血,内心火热。
老爹也一脸担忧地看着我。
「……只影,若是有什么万一。」
「我一定会立即汇报。」
「拜托你了。」
老爹重重点头,然后出门了。亲兵紧随其后。
目送队列离开后,白玲立刻回身。
她往宅邸内走,对我淡淡地说。
「我也会马上出门,大概会在黄昏时分回来。」
「——雪姬」
我突然地叫了她的小名,少女停下脚步,与我目光交错。
碧瞳里只有坚毅。
「你说什么也没用。作为将门武女,讨伐袭扰百姓者乃是天职。
你可别跟上来喔……别以为自己抢先上阵了,就能把我当小孩。」
白玲斩钉截铁地说完后,向着马厩走去。
我以手抚额,向来轮值的礼严确认。
「……老爷子,没有纰漏吧?」
「山贼的人数已经探清,若无意外,只需精骑十数人便足矣,我已调来百余骑为小姐护卫。
也按照少将军指示,防止万一,准备好了接应人马。请您勿要担忧。」
「是的……你说的是。」我抬头眺望,云霞不见、晴空万里。
天时无虑。
我已经把能做的都做了,白玲也不是什么庸才。
一定能顺利地讨伐盗匪,回来跟我畅谈的——
张白玲,可是会因为青梅竹马去了京城后给她的信写少了就闹别扭的、怕寂寞的人啊。
变故发生在刚吃完午饭后。
我在外院读史,首先听到的是『咔嚓!』,邸内响起了木材断裂的声音。紧接着,
「危、危险!」「捉、捉住它!」「那是、白玲小姐的?」
佣人们的悲鸣响彻府邸。
把书放在桌上,我站了起来——然后
「呜哇!」
一匹神骏的白马朝我冲了过来,鼻息喷涌,十分激动的样子。
「你……是白玲的『月影』?那家伙,没骑你吗?啊……」
白马像在诉说什么似的盯着我看,嘴咬住我的袖子,样子不同寻常。
难道、那家伙出了什么问题——啪嗒啪嗒的足声传来,接着现身的是脸色苍白的礼严、以及左臂被渗血的棉布包扎着的男性士兵。
是前些天,在演武场担任裁判的青年队长。
一看到我,老爷子就大喊。
「少将军!白玲小姐……小姐她!!」
「——礼严,镇静。」
「「!」」
我平静地下令,老爷子和士兵好像吃了一惊。
我趁机取来棉布,给白马的脖颈擦汗。然后接着问。
「发生何事?」
「向少将军简短汇报。」
「遵、遵令」
青年队长身体微颤,一脸急色地开始讲述。
「……原来如此。到达目标的废弃城寨为止还算顺利。然后尔等立即展开攻势,将贼人诛杀殆尽后,被潜藏于丘陵背面的骑兵包围。
敌人约两百骑,我军马匹损失泰半。之后,为求增援,白玲派遣含你在内的数名士兵从包围中杀出。——可有误?」
「……无误。在下无能。」
或许是误以为我在斥责他,青年队长以头抢地。
张家坐镇的敬阳城附近,不知是敌是友的骑兵两百人
——看来不是寻常贼寇。
我拍了拍跪在地上哭泣的青年队长肩膀。
「你干得很好。 ——老爷子,对方无疑不是山贼之属。这样下去的话,那家伙也好士兵也好,都会有危险的。」
「诚然!只、只是,那帮骑兵不知……」
「暂且顾不上那么多了,你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