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三章 重蹈覆辙的悲剧

p;「这个反应非比寻常啊。说不定是鱼群。总之跟上次一样,大家疯狂射击就对了。」

  所有人互相保持距离并排成列,准备迎接怪物的出现。

  突然,一种像是黑色核弹头的物体破开水面,飞速逼近而来,虽然那出乎意料的速度让我感到震撼,但我还是反射性地连射魔核枪。

  让人联想到巨大核弹头的黑色物体──这难道是寿司配料之王,巨大化的黑鲔鱼吗?

  我以前曾在电视上的渔夫纪录片中看过巨型黑鲔鱼,但此物体比那还要大上一倍,而且还伴随着强烈的加速,成群结队地朝我们直逼而来。

  这种魄力已经无法用翻斗车来形容了,简直会让人联想到火箭弹。

  总之为了避免变成活靶,我只能进行连射。虽然很快就射完了十发子弹,但我记取了上次的教训,冷静地更换弹匣,间不容发地继续连射,然而鱼群的数量却比以往都多。

  如果把这种黑鲔鱼拿去市面上卖的话,一只大概都会超过一千万日圆吧。有没有办法至少带个一只回去啊?在新年拍卖(译注:日本的筑地鱼市场每年都会举办的新年首场拍卖会。)上出售的话包准能赚个十亿圆,大家可以吃黑鲔鱼吃到爽!我一边想着,一边继续射击,但子弹很快便见底,我拿出自己携带的最后一个弹匣进行更换。

  我再次开枪,一口气射光十发子弹。大概花了不到三十秒的时间,就把三十发子弹全部射完了。

  面对数量仍未见减少的鱼群,我内心感到有些焦虑,一手拿着巴尔扎德,开始发射『水球术』。

  『水球术』的发射速度当然比魔核枪还慢,可以看到黑鲔鱼跟我们的距离愈来愈近。

  冷汗顺着我的脊梁往下流。

  到底是该就这样用『水球术』撑过危机,还是换成魔剑主动出击?我无法判断哪个才是正确答案。

  我瞥了旁边一眼,未来当然已经退后了,史纳奇依然火力全开,连续发射技能。小光跟我不同,是个天生的魔法少女,所以她不会受到魔法束缚,以其充沛的MP连发『火焰闪电』,看起来丝毫没有问题。

  虽然表面上仍势均力敌,但最危险的还是我这边吧。

  「爱理小姐,如果我情况不太妙的话,只要一瞬间就好,请你顶替一下我的位置。我会拿出魔剑。」

  迅速说完后,我重新开始发射『水球术』。

  我一边留意着MP的剩余量一边持续发射,这黑鲔鱼大军的数量总算也开始减少,变得稀稀疏疏。

  当MP终于只剩一发的量时,我和爱理小姐交换眼神,互换了位置。

  我将最后的『水球术』用在巴尔扎德上,使之显现成细剑型魔冰剑。

  因为我最近都没有把MP消耗到接近于零的地步,所以久违地感受到强烈的倦怠感和晕眩,但我还是发挥出了以前特训时得到的自然耐性,强行逼自己往前移动。

  这么一来就能在二十秒之间进行五次攻击。我再次跟爱理小姐互换位置,迎击黑鲔鱼。

  因为自身的极限已定,我反而很不可思议地做好了觉悟,可以冷静地判断情况。

  黑鲔鱼的动作只有直线突击。只要抓对时机,要刺中它并非难事。问题是在刺中瞬间必须让它爆炸。稍微晚个一步,一公尺长的剑距就会瞬间被拉近,我就会上天堂──不对,因为路希的关系会下地狱。

  黑鲔鱼终于来了。我看准时机,在刺出细剑的同时,想像着爆炸画面。

  『碰!』

  还有四次。我重新举起剑,再度刺击敌人并同时使其爆炸。

  看似简单的作业,我却感觉得出自己的精神力急剧减弱。还有三次,我能撑得住吗?

  接下来我就像流水作业一样解决了三只黑鲔鱼。应该几乎所有的黑鲔鱼都已经被击退,但我也已经没有力气了。

  那一瞬间,我忽然浑身脱力,不自觉地失去了意识。

  「……海斗。」「……你还好吗?」「……海斗先生。」

  从远处传来了声音。

  「唔,唔,我到底是……」

  当我回过神来,爱理小姐的脸近在眼前,而我的后脑勺下格外柔软。

  这、这是──

  「唔哇!对不起。真的很抱歉。」

  我猛然清醒,整个人跳了起来。

  「喂,你这么突然跳起来没事吗?再睡一会儿也没关系哦?」

  「不,我已经没事了。真的很抱歉。」

  「不会,我也没帮上什么忙,而且海斗为大家拼尽了全力,所以完全没必要道歉。不过,你最后用的细剑五连击真是精采绝伦呢。我从小就开始学习剃刀,就算是在我看来,那也是去除一切多余施力的绝妙刺击。简直就像动画的女主角一样呢。」

  动画的女主角……

  我确实是按照那种意象在造剑,但这算是被夸奖吗?

  而且最后那段,我不是没有多余的施力,而是已经使不出力气,只靠着意志力在行动而已。

  「你突然昏倒在地,让我吓了一大跳。不过你在倒下之前把全部的黑鲔鱼都击落了,真的很厉害呢。」

  「不,厉害的是小光和史纳奇,我根本算不了什么。实在很抱歉。」

  「没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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