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行。人们在现实世界中,只能通过相对的认识来区别其他事物。
抽离客观事物?无中生有?通过虚无空间达到相对化?这些观点肯定非常重要,可乌有没有完全明白,只是隐约知道了一个大概。合上书之后,他觉得还需要参考一下更加通俗易懂的资料。
“找到了吗?”
“没。”乌有摇头。桐璃和他一致认为,昨天和村泽查看武藤房间时,不过是浮光掠影地检查了一遍。今天他们二人把武藤房间的各个角落都仔细检查了,但还是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当然,提议再次调查的不是乌有,而是具有侦探气质的桐璃。
没有人知道武藤写的“启示录”到底有多重要,也许根本就与本次事件无关,毫无意义。他们两人就像受媒体蛊惑的大众,不过是被牵着鼻子走罢了。问题是他们除了这本书之外,并没有其他的线索。虽说神父解释过和音与立体主义的含义,结城给他看过立体主义方面的书,可乌有还是一头雾水。
如果没有桐璃,乌有不会玩这种侦探游戏,他肯定会老老实实待在房间里,专心防卫,力求自保。现在有桐璃在(昨天还做过那么出格的事),他也只好陪着她做这些事。
“这儿也没有。”
桐璃在书架里面找了半天,满头满脸都是灰尘,鼻头上还蹭了些黑色煤灰似的东西。
“啊,头发都乱啦,得去洗个澡。”
“就这样放弃吗?”
“当然不会。”
话是这么说,但脸上还是显出失望的神色。桐璃本想着,和音馆的设计如此独特,肯定有密室或者隐藏起来的书架,可到现在也没发现。
“是不是结城把书藏起来了?”她沮丧地问。
“也许吧。不过,你只不过是碰巧看到了结城,也有可能是别人。”
房间没有上锁,不只是结城,谁都可以自由进出,拿走那本书。
“结城为什么要来这个房间呢?”
“他是不是跟我们一样,也来找那本书?”
“也就是说,他来的时候,书已经不在了?”
“有可能,不过,就是被他拿走的也说不定。总之,这里没有。”
“看来那本书与谋杀案有很深的关系。”
“不知道书里到底写了些什么。”乌有装做若无其事地说道。如果真的存在“启示录”(可能武藤在二十年前就把那本书给毁了),从里面到底会得到什么线索呢?他不想引起桐璃更大的好奇心。
“对了,咱们去问结城吧。”桐璃突然高兴地叫起来,快速起身,整理头发,大有不洗澡就直接冲出去找结城之势。
“喂!”乌有连忙阻止了她。
“怎么了?”
桐璃很是不满,瞪着乌有。
“你问了他也不会说呀,人家还在气头上呢。”
虽说他们二人打架不是因为桐璃,可乌有也不想让她再惹麻烦,刺激到已经快崩溃的结城。
“也是。”
桐璃觉得乌有的话很有道理,在门前停下脚步。
“看来还是不行。”
“当然。”
“哦……”
桐璃垂头丧气地回来,坐在椅子上,手搭着椅背,陷入沉思。
“那书里到底写了些什么呢?”
“都过去二十年了,可能是和音的秘密。”
“和音的秘密?有深度?”
“那就不知道了。”乌有随口应道。他不怎么相信“深度”这类东西,总觉得跟自己毫无关系。怎样才能有深度?如何对其进行客观的评价?对于那几个人来说可能至关重要,可对于乌有来说,不过是一场戏罢了。
不知为何,他心头又涌出这种情绪。
“怎么突然不说话了呀?”桐璃问道。
“桐璃。”乌有下定决心,抬头说道。
“嗯?”
“你为什么不好好上学?”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桐璃倒没表示抗议,只是不知道乌有怎么突然提出这个话题。她参与谋杀案的调查不过是抱着游戏的心态。
“不知道,上学太无聊了吧,你说呢?”
“……对。”
乌有考虑了片刻,给出了肯定答案。对他来说,高中不过是上课的地方,但若想进东京大学,就不得不去那里。
“我就说嘛,你应该理解我的心情才是。”
“可我还是按规定上课,专心听讲了呀。”
“我有我的自由,那么无聊,去了也没用。”
桐璃真是小孩子脾气,把内心的真实想法表露无遗,乌有简直嫉妒起来。
“河边好玩吗?”
“嗯……有时候也没意思。不过比起待在到处都是人的水泥盒子里,还是出去看看花花草草的好。多亏出去闲逛,这才遇到了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