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脸说“不知道”,然后摇了摇头。
“不过有一点是确定的,五天之后会有人来接我们离开。”
“我们怎么熬过这五天呢?”结城伸了个懒腰,一本正经地说道。不知他是不是虚张声势。
“五天太久了。”
“确实。”
“如月君,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不过,水镜先生的尸体可能会腐烂,因为雪也会融化。”
“啊,确实有这种可能。”
既然没办法报警,也就没有必要保护现场。现在更重要的是处理好尸体,这样放下去对死者是一种极大的亵渎。何况大家也不愿意每天对着它,只要它在那里一天,恐怕谁都不会好过。
“我们要尊重死者。”神父用职业化的口吻说道。
“这座岛上没有其他人了吗?”
“应该是这样。”
结城重新坐好,显示了自己的威严。他晃动着手中加了冰的酒杯,发出刺耳的声音,同时开始抽起烟来。帕特里克神父脸上流露出不满的神情,不过也没有说什么。
“真锅夫妇消失了,船也不见了。”
“船也消失了吗?”
“那两个人到底怎么了?”
“这不是明摆着吗,他们也被杀了。”
“头也被砍掉了吗?”
“别说了。”尚美歇斯底里地叫了起来,心惊胆颤地对着结城说,“别说那种话。”
“但的确是这样。”
结城做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耸了耸肩,开始用手指敲桌子。他转过脸问一言不发的村泽:“有什么办法可以离开这里吗?”
“没有。”村泽还是低着头,双手抱在胸前,语气很平淡。
“若上天没有抛弃我们,总能想出一些办法来的吧。”神父抬头低声说道,目光投向了遥远的彼岸。
上天?八月突降大雪,也许说明了它的存在,可在这件事情上,上天并不会让人觉得他是善意的。
乌有起身往外看,水平线在很远的地方,目之所及,一片汪洋大海。事实上,远方是有陆地的,上面有一个叫日本的国家,那里存在法律和权力。和音岛也是日本国的一部分,只是,它没有受到任何来自这个国家的恩惠。
“办法还是有的。”
“比方说,点火发求救信号之类?”神父说。
“那可得做好烧掉整座山的心理准备,当然,这座房子也会化为灰烬。”
“加上有积雪,肯定点不着。”
“做竹筏如何?”
“不可能!这里离舞鹤有几十公里,哪怕是只做出一个能承载六人的竹筏,也不止花五天时间。即便是成功出海,途中也可能被海流冲走,落得个沉尸大海的下场。”
结城对此嗤之以鼻。他并不像是喝多了,反而显得相当镇定。
“也可能被韩国人逮捕。”
“若能跟本土取得联系就好了。”
“有手机吗?”
大家一齐摇头,好像谁都没有带手机。
“带上手机,哪有度假的感觉呢?!”结城说得很牵强。
“也许能用电视或者收音机做一个手机。”
乌有提出的这个想法没有任何人回应。
“要是能发出求救信号就好了。”
“怎么可能,这里哪有那么聪明的人?!”
这几个人并非理工科出身,没有人知道怎么发出信号。
“只有干等。”
还是没有找到任何解决的办法。村泽为了调节气氛,打开了电视。
“但是……”
夫人焦躁不安地看着电视,里面播报的是昨晚降雪的新闻。主播和记者手持话筒,反复强调这是几十年一遇的奇特天气。专家们站在东亚地图前,絮絮叨叨地解释着原因,说是因为西伯利亚强冷空气突然南下所致等等。这些话毫无意义,下了就是下了,现在的重点不是降雪。
这场突如其来的降雪不仅局限于和音岛,日本本土也出现了这种天气,这让乌有放心不少。看来这场雪与天神的旨意无关,只是纯粹的自然现象,是天气出现了异常。
回头一看,发现不只是自己,大家都松了一口气,刹那间客厅的气氛缓和不少。乌有随即警觉起来,如果这座岛上没有其他人,导演这场戏的幕后黑手肯定就在这群人之中。他明明知道所有的事情,一切尽在掌握,还装出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欺骗大家。想到这里,乌有感到毛骨悚然。乌有偷偷地注意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可他并没有神父那么厉害,实在看不透别人。在场的每一个人,村泽也好,尚美也好,神父也好,结城也好,都像是受害者。
“总之,我们先安置好水镜先生吧。”
“放在地下室吧。”结城积极地建议道。
“这里有地下室吗?”
“有。拿块厚布过来,就用窗帘也行,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