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接下来还有许多事情需要处理,桐璃小姐,我们不能慌张。”
在这种情况下说“不能慌张”,简直有违常理。
乌有望着神父,他正无力地耷拉着肩膀,说了下面的话。
“不报警也不好,就这样听之任之肯定是不行的,我们还是想想今后会发生的事情吧。”
他环视了一眼众人,用布道的口气说道,显得非常镇定与威严。
“据说两位仆人也消失了,有可能是畏罪潜逃,有一点可以肯定,死者确实是水镜先生。把他就地掩埋,隐匿不报肯定是行不通的。”
“还真是爱说教。”结城讽刺道。
“这是我的工作。”
“小柳说得很有道理。”
帕特里克神父出面之后,村泽的态度稍微软下来一些。他歪着头,似乎在想办法。
“这话说得太轻松了。”
“但是……”
“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情。”
结城瞪着乌有,乌有避开他的视线。
“可现在的实际情况是,虽说我和桐璃本是局外人,但现在已经被牵扯进来了,这个问题已经不只是你们之间的问题了。”
神父看到他们针锋相对,只好说道:
“也是。如果只是与我们有关,不告诉他们也行,可他们已经在这里了,不说也不好。牵连到他人总不是好事。”
结城没有马上辩驳,只是一言不发地看着乌有。
“也是。”
村泽好不容易开口说话,望了望身边的夫人。她已经醒来了,可并没有表达任何意见。空虚的眼神,拼命把自己封闭到一个小世界里。
“警察要来还有四个小时,若是商量,这段时间已经够了。”
大家看了看结城。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在以一敌三,已经无法坚持下去,只好说:“那就随你们怎么办吧。”
“我去打电话。”
村泽当场表态,出了客厅,慢慢走向大厅。稍微过了一会儿,乌有也跟了出去。村泽正要伸手拿起安放在大厅一角的白色电话。
乌有听到听筒里传来嘟嘟的声音,可电话并没有打通,听不到连通的声音。
“奇怪。”村泽再次拨号,结果还是一样。
“打不通。”
听筒里没有任何声音。乌有粗暴地推开村泽,开始拨号。一一〇,一一〇,一一〇,拨打了好多次,结果还是一样——电话也死了。
现在剩下来的只有焦躁与空虚,连苦笑都不会了。这就是乌有冷静下来之后,回想起这件事情时的心情。但当时的乌有并不觉得空虚,他感到的是无尽的恐惧,害怕那个切断电话线的人。
“海底铺设缆线了吗?”乌有问道。
“无线信号一直覆盖到舞鹤,和音馆旁设有一座五米左右高的铁塔,通过它来传递电话信号。也就是说,可能……”
说罢村泽急忙探身出去看,铁塔依旧在那里。
“如果没有发生故障,应该是有人切断了和音馆与铁塔之间的缆线,或者破话了电话。”
“那……”
“遗憾的是,其他房间的电话也打不通。”
村泽竟然非常冷静,这可能就是四十年阅历与二十年阅历之间的差距,不过还是能感觉到,他并不释然。乌有联想到自己如此狼狈,不禁觉得十分卑微,那句“遗憾的是”,是针对主张报警的自己说的吧。
“我们真的被困在这儿了吗?”
乌有不想承认这个事实,一心只想警察尽快来这里,将他解救出去。
“十二号那天会有人来接我们走,跟送我们来时一样。”
还有五天,乌有感到一阵晕眩,默默回到客厅。
2
“真滑稽。”
结城丝毫不顾忌他人的感受,说话阴阳怪气。他不知道喝了多少杯酒,但面色却没有什么变化。
“折腾了半天,一无所获。”
“这可不是开玩笑。”
“确实不能一笑了之,我们现在面临的情况十分危急。”
神父抱着《圣经》,插了一句,好像将要采取行动。乌有坐到沙发一角上,马上表示赞同。
“有人把我们困在这儿了。”
“是不是杀害水镜先生的凶手?”
“对。”
大家都往露台望去。乌有感到,结城、村泽和神父这时才开始感到恐惧。那具失去了头颅的尸体作为某个象征,被掩盖着。这不是发生在远处的火灾,而是会殃及自己的火苗。
乌有意识到,自己现在正被别人的想法左右,中了别人的陷阱。
“接下来会怎么样呢?”
夫人不安地看着村泽,希望得到正面回答。村泽也不知道答案,只见他痛苦地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