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一直站在那蛇妖一边吗?”
“才没有。”
乌有并没有站到任何人一边,甚至没有站到桐璃这边——这并非是乌有更注重事实或者偏重理性,这就是他的性格。
“也可以这么想,不过推导是否正确,还要看村泽是否遇害。”
坐在乌有旁边的桐璃随意地笑着,甚至半带着某种期待。
“先想想能想到的事吧。”
“能想到的?”
“密室之类。”桐璃试探性地说,好像带有某种企图。乌有有些紧张。
“密室啊。”
“对,露台处的密室。还有,为什么要斩下死者的头颅?虽然你们不准我去现场好好查看,可怎么想都觉得不可思议。包括那场意外的降雪,真让人匪夷所思。”
桐璃双手交叉抱在胸前,呆呆地望着天花板。是在向神灵祈祷吗?若天上真有神灵存在,面对这样的请求恐怕也很为难。
“乌有,关于密室你有什么看法?”
“这,我可不知道。”
露台处是开放区,没有房间,真的是密室吗?若将密室的定义一一举出,那就更说不清楚了。乌有不想轻易说出自己内心的想法。桐璃到底是怎么想的呢?亦或是对此完全不感兴趣?
“你才起来一个小时,也没时间思考。不过还是想问你对这些事情的看法。”
“我能有什么想法,什么都没看到,你又不肯告诉我露台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看来,桐璃的目的在这里。乌有没有办法,只好将露台的情况和看到的情景尽量客观地转述给她。
“那头颅是在露台被割下的?”
“很有可能。虽然不能肯定是在露台处被杀,不过大理石上有刀砍过的痕迹。如果是砍过头之后尸体才被搬过来,一路上肯定会留下血迹。”
“也可能是凶手故意想误导我们呢。”
“你想得也太离奇了。”
“也许吧。”
乌有耸着肩,表示难以理解。不过从现在的情况来看,倒也有某种程度的可能。
“总之就是这么回事。乌有,你当时在雪地上只看到村泽一个人的脚印吗?”
“是的。”
他清楚地记得,当时自己还感叹过这雪可真白,真美啊(当然这种想法可不能告诉桐璃),可惜有一行脚印破坏了这幅完美的雪景图,所以印象特别深刻。
“树林那边也没有?”
“没有。”
其他的地方都没看到脚印。当时并没想到雪地上竟然会有尸体之类,曾仔细欣赏过眼前的景色,因此乌有非常肯定。
“任何地方都没有?看来真是跳到海里去了。”
乌有脑海中浮现出纤弱的和音跳海的镜头。
他正想说这是不能提起的话题时,桐璃又抢先说道:“我知道,你想说和音以前在那里跳海自杀的事。”
乌有非常震惊,望着桐璃。她的两只眼睛睁得圆圆的,在日光灯的照耀下熠熠闪光,一脸得意的神色。
“你怎么会知道?我告诉过你吗?”
“谁都想得到,看到大家的反应不就一目了然了嘛。”
乌有虚脱了一般,长吐一口气,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了。但这并非桐璃的错,而是没有觉察到这一点的自己的错误。他开始反省自己,别说比自己年纪大的女人,怎么连比自己小的女人都看不透呢!为什么当时没有注意到发言之后满脸愕然的桐璃?看来以后要多多注意。
“你确定遇害的是水镜先生吗?”
“确定。水镜先生的右手萎缩,上面有烫伤的痕迹。”
“嗯,看来真是水镜先生。那凶器呢?”
“不知道,应该是刀吧,也许你刚刚还用过呢。”
“真恶心。”
桐璃眯着眼,吐出长长的舌头。可能是有所顾虑,她开始用水冲洗起污物来。
“只是说有可能啦。”
“嗯。不过要是砍下头颅的话,可能得用更大的刀才行。”
“我也这么认为。”
“哼。”桐璃再次发出这种声音。
“可是,如果真是水镜先生的话,为什么要砍掉他的头颅呢?一般只有在杀害替身时才会这么做。”
桐璃思前想后,又沉默起来。她双手放在桌面上,嘴唇微张,两眼在天花板上扫来扫去。在旁人看来,这副模样可不大好看。乌有不禁觉得很好笑——看桐璃想问题真有趣,就像看一只睡相很差的小猫或小狗。
桐璃摇了摇头,好像是没理出什么头绪。
“到底是为什么要设计密室呢?为什么要砍下头颅呢?”
桐璃反复折弄着自己的手指。
“好多问题都想不明白。为什么要毁掉真宫和音的画像呢?为什么真锅夫妇失踪了呢?为什么电话线被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