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干什么?”
乌有没有说话,拉着桐璃的手跑到走廊拐角处。
“疼啊,你干什么呀?!”
只听得村泽的房门重重地关上了,然后再也没有任何动静。还好没有听到桐璃的声音,乌有松了一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一半是被桐璃吓出来的。
“你在这里偷听人家说话?”桐璃好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怪笑着。“真恶心。要是我这么做,你早发火了。”
“别吵,我是路过的时候无意中听到的。”
话说出来连乌有自己都不信。
“满嘴谎话!明明鬼鬼祟祟地把耳朵贴在人家房门上。”
“我不是故意的。”
“好好好,”桐璃像看穿乌有似的,“这次就饶了你,快告诉我,他们说了些什么?”
“不知道,正打算听,你就来了。”
乌有并不打算骗她,只是想等会儿再说。桐璃完全不相信他的话。
“骗人!”
“真的。”
“说和音?还是画?哎呀,你就告诉我嘛。”
乌有挥挥手,表示很烦。他想尽早把神父的话和刚刚听到的话好好琢磨一番,理清思路,然后想出对策。
桐璃磨人的功夫有时候很惹人厌,乌有已经腻烦了。当然,这只是自己单方面的想法,桐璃根本没有觉察到。
“都说了不知道。”
乌有断然拒绝。桐璃知道他生气了,聪明地选择了让步。
“那好吧,不用那么生气吧,怎么这么容易生气啊,真是的。”
“我才没生气。”
相比之下,乌有更会因为桐璃乱下结论而生气,勉强挤出一个笑脸。
“你生气了。”
“没生气。”
自己都觉得那个笑脸太假,而且在橙黄色灯光的照耀下更明显。桐璃用怀疑的目光打量着乌有,也可以说是轻蔑。如果换做乌有,肯定也是这种反应。
“真生气了。”
“对不起。”
“好了啦,明天告诉我。”
“哦。”
不知道这句话的可信度有几分,桐璃勉强答应。
她夸张地耸耸肩,朝自己的房间走去。两间房本来是面对面的,但和音馆的构造奇特,桐璃房门的位置稍微靠里一些。
“桐璃。”
“嗯?”
“锁好门。”
乌有担心和音复活等诡异的事件。如果毁画的利刃刺向桐璃……
“我知道,以防半夜某人突然来袭。”
桐璃对他的话不以为然。乌有回房后将门大开——至少这样做能让他稍微放心。
“对了,乌有,这个给你。”
桐璃把一个崭新的铃铛伸到乌有面前。上面镀了金,穿在一根十厘米左右的红绳上。铃铛在她手上摇晃着,发出清透的声音。
“这算什么啊?”
“嗯……礼物。”
“礼物?”
“是啊。”桐璃点点头。
“暑假没地方去,谢谢你带我来这儿。”
“这样啊。”
“不好意思啦,小小礼物,不成敬意。”
桐璃脸上浮现出温柔的微笑,将铃铛放到乌有手里。
“谢谢。”
收到礼物的乌有并不开心,他现在非常后悔带她来这儿,总觉得她被很多不稳定因素包围。当然,他只是在心里想,并没有说出来。都是没有真凭实据的猜想,说出来她也不理解。
这个铃铛……乌有想起在墓碑处发现的那个古旧的铃铛。这两者之间应该没什么关系,只是一种偶然吧。但若结城看到这个场景……乌有突然打了个冷战。
“我会好好保存的,难得你还有这个心思。”
乌有半开玩笑地说,桐璃只是点了点头,嗯了一声——还以为她会反击,太意外了。可能是太累了,桐璃转身就进了房间。
“乌有,别忘了哦。”
关门的时候,桐璃满脸堆笑地小声说。那种坚定的眼神,好像在说着些什么。
“什么啊?”乌有正打算问,桐璃已经转过身去。
远处传来轮椅的声音。
十点,十一点,雨一直下,大颗大颗的雨滴敲打着窗户,发出恼人的响声。气温不断降低,湿度则在增高。打开窗户的时候,冰冷的空气像要冻僵室内的一切。这根本不像夏天,更像深秋。
乌有将空调从冷风调到微冷,仰面躺在床上,开始思考村泽夫妇的对话。他们说到“扮演模范夫妻”。看来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