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同样的原因?我不太明白。”
不过,乌有对照自身,慢慢接受了这个说法。十年前,他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行,不得不面对许许多多的考验,最终活了下来。原来是这样,看来以后也……
“我们为什么回来?”
“是因为真宫和音的魅力吗?”
“对,”神父点头,“时间让我们改变了许多,现在,这些变化显现在眼前。”
“那么,毁画也是因为和音的魅力吗?还是错误的力量?”
“她不会吸引邪恶,神灵绝不会吸引来邪恶。”
乌有觉得这些话里有浓重的宗教含义。可能是习惯使然,也可能是特意这么说。
“那么……”乌有想找出合适的措辞,可神父并不给他这样的机会。他对宗教关注很少,很难找出反驳神父的观点。神父画着小十字,无视乌有,转身走了。
临走之时还念念有词:
“和音终于显灵了,是正义的力量。”
神父留下谜一样的话,下了楼梯,这是到现在为止最难懂的一句话。显灵?乌有望着神父坚毅的背影,目送他离去。
“我受够了!”
乌有回房间的路上,经过三楼走廊时听到这句话,不由得停下脚步。声音是从村泽的房间传出来的,门上挂着“村泽”的牌子。白色的木门稍微打开了一条缝,声音就来自那里。说话的是尚美,并非平时镇定的语气,很激动,像是在哀号。
“模范夫妻的戏到底要演到什么时候?我已经受够了!”
声音歇斯底里,越来越高,还伴随着砰砰的拍打声。那位夫人……乌有看了看左右,确定走廊上没有其他人后,将耳朵贴在房门上。
“应该在来这儿之前离婚。”
“再等等,回去之后马上离。”
“我也这么打算。”
“那就再等一周。”
村泽使尽浑身解数劝慰着夫人,他走来走去,地板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夫人又开始拍桌子。二重奏穿过房门,飘散出来。可能受第一印象的影响,乌有实在难以想象尚美歇斯底里的样子。但事实就摆在眼前,跟电视上经常会出现的情景一样。
“为什么还要维持一周?做戏给谁看?真无聊!”
“不是这样的,事到如今说这样的话,到底要我怎么办才好!”
“你还要演戏的话,我明天就回去。”
“你怎么回去呢?接我们的船要十二号才回来。”
“想回去总会有办法。来这里,本来就是一个错误,只会让你想起和音。就像当年那样……”
“我明白。”
村泽停了一会儿才说话,是承认错误的语气。接着是放东西的声音。
“你不明白!和音也不明白!都是她的错!那时候,要是……”
“尚美!”村泽的声音又粗暴了起来,不过很快又认错,重新变得温和。
“请你理解和音与我们之间的关系,你不也……难道是结城?”
声音很奇怪。
“才不是!那个人也跟你一样,只知道和音。和音!和音!和音!”
“哦。”
“还以为你已经忘了和音……为什么要等二十年?!”
“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和音已经死了。”
“你胡说!”原来歇斯底里、含着泪的声音突然变成凄厉的狂笑。“她还在!不然刚刚的那一幕怎么解释?”
“……那是,你……”
“那就是和音。”
乌有听到这句话后,比村泽更震惊。毫无疑问,那一幕指的是毁画,可为什么和音自己要……
奇怪的是,村泽并没有反驳,只是一味沉默。这等于默认了夫人的话。到底是怎么回事?乌有问自己,却得不到答案。他这才知道,自己对和音的认识与事实存在着本质的差别。
“她醒过来了。”
这次的声音是胆怯的,颤抖的,就像说鬼故事一样……似乎在警告隐藏起来的某个人(不是乌有)。
“对,为了显灵。”
显灵?夫人跟神父说了同样的话。
“说什么傻话。”
“你也看到了,那个女孩……就是和音。她来了,来诱惑我了。”
“别说蠢话了。”
村泽这次的声音明显低了下去,好像是失去了某个确信的东西,只剩下犹疑的余音。
这时风吹开窗户,门缝更大了一些。夫人似乎已经注意到周围的情况,只听得脚步声越来越近。
乌有为了不被发现,踮起脚尖后退,准备悄悄离开。
“怎么了?”
肩膀被人重重拍了一下,乌有连忙回头,发现是桐璃。她不知是什么时候换的衣服,穿着白裙子。
“你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