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你怎么知道的?”
这种话神父肯定不会到处乱说。
“我们两个聊天了呀。他说至今都不能释怀。这种人,肯定把高中女生当小孩,完全放松了警惕。”
桐璃很得意,好像是报仇得逞,抬头挺胸,扬眉吐气。把秘密说出来,就是对结城的报复。乌有觉得她很难对付,今后得小心。
“可我觉得,结城更帅。”
“人有很多种嘛。”
桐璃能认同也是好事,不过乌有并没有资格说这种话。刚进大学时,他也跟其他同学一样,大二的春天遇到挫折之后,整整一年都一蹶不振,甚至退了学。
“那个欧巴桑哪里好啊?”
“以前肯定是个美女,现在也还风韵犹存。有些忧郁,像位端庄清秀的大小姐,男人都喜欢这种类型。”
“是吗?这可不行,眼光太差了。”
不知道桐璃凭什么这么说,乌有懒得与她争辩,又不是嘴上赢了就说明有眼光。
“被外表迷惑了。”
“外表很重要啊,一般来说,第一印象起决定性作用。”
“骗人。”
桐璃觉得沟通困难,抬头望着天花板。
“但是时至今日还在留恋,说不过去啊。”
“每个人都不同呗。”
难道结城结婚后很快离婚不是因为真宫和音,而是因为尚美?这样看来,很有蹊跷。乌有不打算把这个发现告诉桐璃。
“两个人都四十多了,看来爱情真是很深奥啊。”桐璃所有所悟,低声说道。
乌有噗嗤一声笑了。
“是真的啦。”
可能是在想问题的缘故,她脸上的表情竟然变得认真起来。
“真的。”
乌有对这段过去的三角恋情并不那么吃惊,生活在一个密闭的空间内,发生那样的事情何足为奇。可悲的是,那意味着,就算和音不死,他们也不会共同生活太久。他们每个人生活的方向都不同。
“那么,桐璃老师认为,神父是什么样的人呢?”
“不知道。”她回答得很干脆,“我真的不知道嘛,有点像田上老师。”
田上老师是桐璃学校的老师,年纪很大,非常照顾周围的人,曾经深得学生爱戴。之所以强调“曾经”,是因为他半年前跟女学生发生性丑闻,最后引咎辞职。
“那位老师啊。”
“或者像小说中的布朗神父。”
他们攻击别人的方式确实有点相似。不过产生这种联想的主要原因可能是职业的关系。
“不太像。神父啊僧人之类的,总觉得他们不是一般人。不过,他跟我想象中的倒是一样。”
“跟你想的一样啊,真令人失望。”
桐璃无力地垂下脑袋。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对乌有的评价已经低得不能再低了。
“怎么了?”
“没什么,没什么,哈哈哈。”
桐璃挥了挥右手,改变了话题。
“刚刚那个是什么啊?”
“哪个?”
“那个啊。”
桐璃往天花板的一角望去,看来说的是四楼的那幅画——还以为她忘了那件事。
“你说那是和音的画,对吧?”
“对,二十年前就有了。”
“可是,谁用刀……”
“是呀,到底是谁?又为什么这么做呢?”乌有装作漠不关心地说道。
“是谁做的呢,太奇怪了。……不,是很恐怖。”
“谁呢?”
事实上乌有注意到一件事,可以推断出凶手。下午和水镜在四楼偶然碰面的时候,画还是完好无损,下楼时他碰到村泽夫妇。三十分钟前,结城与桐璃出去爬山。桐璃淋得透湿回来的时候,乌有正在采访村泽夫妇,刚回来的神父与结城同时发现画被毁。当时觉得凶手肯定就是他们中的一个,可他们都有不在场的证明。乌有不得不佩服,这件事办得很有“水准”。是水镜吗?不是。画布上划过的两刀,从上到下,裂口大概在乌有头部的位置。水镜腿脚不便,应该是做不到的。是仆人吗?可能性很低。因为表面上看起来,他们跟和音没有任何关系。……是啊,只是表面上没有关系。乌有突然想起尚美煮咖啡时出过客厅。不过区区五分钟,时间够不够呢?为什么非要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这件事情呢?
“你怎么不说话呀?”
注意到这点的只有乌有,他现在还不打算告诉任何人。
“你说,那个人跟我像吗?”
“……嗯,多少有点像。”
乌有不禁警惕起来,桐璃的眼力真是了不得。
“那身黑色的衣服跟你昨天晚上穿的那件一模一样呢,乍一看,可能会觉得你们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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