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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真厉害啊,比起愤怒我现在反而觉得好笑,笑死人了!不过你为什么如此强调自己的弟弟和这件事没有关系?
难道说你才是主谋,利用猛禽把我的尼娜偷走了吗?”
“哈?你,你到底在说什么?”
“啊—够了够了,你不用再遮遮掩掩的了。我非常理解你的心情,你们这种只靠表面功夫和体面过活的家伙,一定是觉得坦率的尼娜特别美丽。我也觉得自己总有一天会变成绑架犯,不如说我要真是绑架犯就好了。只要我不忍耐,把尼娜藏起来的话她就不会被绑走了,我真是蠢啊。所以,在哪?说真的她到底在哪?快点交出来,现在立刻把我的尼娜还回来——”
利希特压低声音威胁盖泽里奇王子,突然他的身体摇晃了一下。
泽梅尔看准了他过度兴奋而暴露的可乘之机,拔出大剑用剑柄怼了一下利希特的腹部。博士般的年老脸庞看不出他能给出如此精准的一击,利希特瞬间倒在了地上。
一直等着的托费尔从后面抱住利希特,奥德抬起了他的脚,回来之后就一直在门口站着的副团长克里斯托弗打开食堂的大门。等着他们把利希特搬走之后,泽梅尔收起大剑朝盖泽里奇深深低下头,替团员的无礼道歉,为自己身为团长而管理不到位谢罪。
盖泽里奇整理了一下乱掉的上衣皱着眉想要说些什么,但看到因维尔纳的指示而全体起立鞠躬的利里耶国骑士团后,他被气势压倒没能说出口。泽梅尔立刻感谢盖泽里奇的宽大处理,请求让利里耶国明日与其一同出发搜查。
既然现在没有其他的有力线索,那还是必须认为加韦恩王子与尼娜的失踪有关。虽然很感谢对方在安全方面的考虑,但利里耶国骑士团也不可能把搜查失踪的团员一事全权交给他国——
“不用不用,就请交给加尔姆国吧。”盖泽里奇王子重复着这句话。
“如果我们的同行会让你们感到不便,那我们就自行搜查。”泽梅尔的这句话让盖泽里奇陷入沉思,看到旁边那个影子般一动不动的加尔姆国骑士团团长小幅度地点了点头后,盖泽里奇才露出了暧昧的微笑答应了。
盖泽里奇表示关于搜查的详细内容明早再传达给大家,便和骑士团团长以及负责护卫的士兵离开了食堂。厨师和侍童把准备好的药汤摆在桌上,收拾了掉在地上的餐具和年轮蛋糕后也离开了。
食堂里只剩下了利里耶国骑士团,泽梅尔一脸疲惫地叹了口气。
他没有拿冒着热气的药汤,而是拿起了装有冰凉葡萄酒的木杯。他感觉满是殷勤的语气还在自己的耳畔萦绕,像是要把那些话吞下去似的,他一口气喝光了杯中的酒。副团长克里斯托弗走了过来,应该是因为强行军往返了古城还看到了惨死的古城警备军,那温厚的相貌上写满了憔悴。
“辛苦你了啊。”泽梅尔说着,然后担心地皱起眉,“对于掌管诞生的女神马特尔的司祭来说,那光景很是残酷吧。但照加尔姆国那样子,如果你没有一起去古城的话,他们恐怕会隐瞒加韦恩逃跑的事实。以防万一派了你去是正确的。”
“我也有同感。待会我就把古城的构造和地牢的样式以及遗体状态、受害状况整理成报告书。……但是很遗憾,形势有些不妙。”
“是啊。加尔姆国不光国章是双头鹫,猛禽也不只一只。如果只是客气奉承的话就算了,但那家伙口齿伶俐,真是麻烦啊。勾心斗角的谈判对我这老身子骨太不友好了,让我连续战斗九个来回的沙漏倒还更轻松。”
看着烦躁的老团长,副团长露出了苦笑。
应该是不知道刚才的对话是什么意思,中年组的几个人正面面相觑。泽梅尔推了推鼻子上的圆眼镜,缓缓环视食堂。
“大家以尼娜被加韦恩带走了为前提来行动,根据状况和二人的关系,这绝不是单纯的失踪。我身为团长,需要让你们对此和我达成共识。”
看到大家都点头后,泽梅尔冷静地继续:
“加尔姆国把无法继续利用于战斗竞技会的加韦恩关了起来,杀害警备逃离古城的加韦恩可能会找抛弃自己的国家和王家报仇,那这样的话,对他们来说尼娜的事反而是个好机会。他们可以借此获得让利里耶国国军公开行动的大义名分,将捕捉猛禽一事推给我们。利用猛禽的加尔姆国王家事到如今还说什么在他国面前抬不起头,实在是荒唐。”
泽梅尔瞟了一眼壁炉旁边的椅子,无奈地摇摇头。
“但加尔姆国拒绝发行行军许可证,也没有请求利里耶国的援助,只是提议为了安全起见让我们待机。竟然不打算使用〈独眼狼〉这个狩猎猛禽的最好的武器,实在是让我不解。而且吹嘘自国的能力,不承认尼娜的事与加韦恩有关我也一样无法理解。……虽然不知道有什么理由,但既然加尔姆国不想让我们和加韦恩有所牵扯,那可能就无法轻易找到被那家伙绑走的尼娜。”
沉重的话语让食堂内的团员们同时看向了罗尔夫。
他是利里耶国第一的骑士,是有着西方地区前十实力的〈独眼狼〉,在妹妹遇到了危机的现在,大家都好奇他在想什么。罗尔夫还是和往常一样板着个脸抱着手臂沉思,突然,他朝大门走去。
“你难道要现在去找吗?竞技会刚结束就一直在找人,现在已经是第二天了,我知道你的心情,但还是先睡一下吧。”
罗尔夫平淡地否认了维尔纳:
“我不是去找她,我去练习猛刺。每日的练习只有坚持下去才有意义,我今天原本打算在利里耶国的西要塞练习三个沙漏来回的。”
——这个男人难道没有所谓的兄妹情吗?
团员们一脸责备和无奈,罗尔夫没有看他们,离开了食堂。
比阿特丽斯用哭肿了的眼睛瞪着紧闭的门扉。
“他怎么回事啊?”比阿特丽斯抿着嘴,脸颊上还有泪痕。从听了加尔姆国骑士团团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