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的还要多的男人。有一群团员被利希特称为〈中年组〉,维尔纳就是他们的管理者。
尼娜咽了口唾沫,看着罗尔夫和里希特一攻一防。
预判对方的动作后提前将盾举到头顶,又提前预判举起大剑接过对方的攻击。这精彩的战斗让人不禁屏住呼吸,在周围参观的人连眉毛都不敢抬一下。
这就是团员们的日常吧。二十合、三十合——最终和奥德打得不相上下的托费尔不耐烦地对尼娜小声说:“你快点啊。”
——我,我也想快,但是,这太厉害了。
根本用不着特意失败,加入他们就是不可能的。和被意料之外的魄力所压倒的尼娜相反,利希特正在专心防守罗尔夫的攻击。
罗尔夫是利里耶国骑士团中最擅长攻守的〈骑士之一〉,但只看防御力的话没人可以胜过利希特。这是因为他舍弃了〈最多只能对付十人〉的攻击,固执贯彻盾牌的结果。就连有着狼一般的反射神经的罗尔夫也对此感到棘手。
就算使劲推回利希特的盾让他的姿势歪掉,从绝妙的角度瞄准他的命石突刺过去,他也能侧过身体,以一纸之隔避开攻击。仿佛用小剑刺羊毛一般不得劲,罗尔夫的表情逐渐严厉起来。
他的语气中明显透露着不耐烦。
“你差不多得了。你打算到时间结束为止一直用盾护着我妹妹吗?就算你了说那些戏言,以弓做武器的她也绝不可能在竞技会上战斗。与其在这弄些浪费时间的模拟竞技,还不如每天把千次猛刺练习两千组,那样反而更有意义。”
“说的话和剑技都好苛刻!”
罗尔夫的一记重击让利希特不禁呻吟,但他还是用大剑接住了。
他颤抖着刀身坚持着,然后移了一下肩膀把罗尔夫往里带。尼娜察觉到了这乍一看极不自然的动作中有何意图后,抱着弓的手使了使劲。
——利希特先生。
在哪怕只要露出了一丝破绽就会被对方抢到先机的攻防中,利希特还是尽量调整出能让尼娜更好瞄准罗尔夫命石的姿势。利希特将无法自保的尼娜藏在身后,成为她字面意义上的〈盾〉。
尼娜重新环视了一圈竞技场。
托费尔无论再怎么敏捷,也架不住奥德那执拗的剑,最终盾牌掉在了地上。托费尔大喊:“你给我记着!”然后他的命石就被奥德用大剑击碎了。
“别那么大声。”维尔纳挠了挠宿醉的脑袋。
老团长泽梅尔单手拿着沙漏,悠哉的在竞技场看着他们的攻防。
尼娜咽了口唾沫。
——虽然我没有,顺利完成的,自信。
微微颤抖的手伸向了背后的箭筒。
——但是我,必须得做。利希特先生,那么拼命。不管做不做得到,我也一定,比稻草人要…
左手握紧了短弓,右手将箭尾搭在弦上。箭杆擦过手指,拉紧弓弦。尼娜的双臂瞄准了斜前方。
对准了挡在利希特身后的罗尔夫的头盔后,尼娜的心脏开始狂跳,就快要从嘴里蹦出来了。
有印象的紧张和恐惧。尼娜自然地回想起了那时的话。
——如果害怕的话就把这家伙的头盔当作车轮吧,车轮不会袭击尼娜的。我绝对不会让这家伙到你那去,所以你就放心瞄准吧。好吗?
在装饰布的根部闪耀着的命石,和回转的车轮重叠了。
确定好轨迹后,瞬间。
“!?”
罗尔夫因为冲击力而眯起了眼睛。
头部感到了奇怪的震动。罗尔夫四处张望后,和拿着弓的尼娜对上了视线。
——不会吧?
罗尔夫把手放在头盔上。
——在头顶处,像鸟喙一样突出的部分飘扬着装饰布,本该在其根部的东西——命石,不见了。
“太好了!”
利希特扔下大剑和盾。
“好厉害啊,太完美了。”他一边大喊一边朝尼娜跑过去,然后使劲张开双臂扑向尼娜抱紧了她。
泽梅尔看向沙漏,然后举起一只手宣布模拟竞技结束。
维尔纳因为宿醉只在旁边看着,托费尔摸着被打了的脑袋,奥德把巨体蜷成一团,很抱歉地看着他。
他们和在场外观战的人都聚了过来。
团员们的兴趣都集中在掉落在竞技场的命石上。
维尔纳单手捡起一看,发现尼娜用箭击碎的命石并非粉碎,而是完美的分成了两半。明显和用大剑击碎的不同,应该是因为箭尖中饱含着能切断命石的冲击力吧。
“不会吧?这是自金特海特国团长之后第一个击碎罗尔夫命石的吧?”“你和我家女儿一个年纪,却好厉害啊!”“你家那个是十岁吧?”“是啊,她不也是十岁吗?”团员们兴奋地交谈着。
尼娜一直被利希特抱得紧紧的。
“啊啊,但是太好了!罗尔夫毫不留情,托费尔毫无耐心。所以我还想着你会不会因为被一堆邋遢大叔看着,害怕地动不了了……我实在是太感动了,你鼓起了勇气,很努力了哦!”
“……唔……好痛苦……”
被锻炼结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