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终于领会到温德琳的意图之后,艾尔森也仿照妮露挥起了手中的剑。现在要做的事情根本不需要什么剑术技巧,只不过是跟砍柴没有多大差别,纯粹的力气活罢了。
「啊!? 割、割下来了!」
原本就被防卫短剑刺穿了脖子,再加上妮露和艾尔森的全力劈砍,人造人的脑袋一下子从脖颈上脱离,滚落到一旁去。
然而,即便如此它的身体也没有停止动作。它保持着伏在地上的状态挥动两手逼退妮露和艾尔森之后,又用长长的利爪灵巧地捧起滚落的脑袋,试图将它放回脖子上。
「从这种状态下它也能再生吗? 我还真想看一看——只可惜很不巧,我也承担不起这样的风险。」
泰蕾莎放出的无形力量再次击中人造人,将它捧起的头颅打到空中去。
「——温德琳!」
「嗯!」
温德琳则将跪倒在地的人造人当作踏台,高高地跳向空中,然后猛地用剑击打向下落的头颅。
「啊……」
「……漂亮的一击,温德琳小姐!」
目送人造人的头颅划出一道缓缓的抛物线后,妮露和艾尔森一同鼓起掌来。
「专心,你们两位。现在还没完呢!」
没有了头部的人造人似乎是同时失去了视觉和听觉,它缓缓站起身,然后开始疯狂地挥动双手的利爪。
「好、好危……真是太危险了!」
「简直就像是被切掉了脑袋的鱼一样……我也差不多该引导一下它了。」
泰蕾莎第三次释放魔法,让人造人在屋顶的边缘处失去平衡。
趁此机会,绕了一大圈从人造人身侧接近的妮露使出回旋斩,劈向它的胫骨位置。
「它感觉不到那种疼痛,这也算是一种幸福吧。」
泰蕾莎放下手杖苦笑道。
就这样,脚下一软的人造人前倾着越过塔楼边缘的胸墙,自己追着其头颅坠落下去。
「怎样? 我们战胜它了吗?」
「谁知道呢?」
妮露和艾尔森探出身子朝塔下张望。
「……它在动吗?」
「看起来不像是在动。」
「是没有在动吧?」
「手和脚看起来都折断了呢。」
「首先它的身体现在和头还是分开的。」
「……感觉头确实没有要再连到身体上的样子。」
「那么大概就可以认为它死透了吧。」
泰蕾莎用手扶着脖子拧了拧头。温德琳对魔法并不怎么了解,不过这种直接攻击敌人的魔法好像不但会耗损精力,对肉体也有意想不到的负担。
「妮露君,可以给我一些巧克力吗? 在这里稍稍休息片刻,我们就去寻找那个据说在牢狱深处的最后的罪人吧。」
「嗯,好歹这个地方既没有腐肉的味道,也不用担心有老鼠。」
妮露打开丢在一旁的行囊,然后叹着气说道。
「————」
温德琳拾起落在地上的防卫短剑,将它收回腰间的剑鞘后,再次抬头望向天空。
「……温德琳小姐,你怎么了?」
艾尔森一边脱掉头盔擦汗,一边走向温德琳身边询问她。
「说起来这里明明是地下的洞窟,但是为什么能看到天空呢? 真是不可思议啊。」
「据说这个地方是在梦里。」
「咦? 梦?」
「嗯。好像是迪多斯十六世在国都灭亡之前,将自己的宫殿拖到了梦境里。所以在这里才会发生那么多奇怪的事情吧?」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
「对了,说来我想到了一件重大事项。」
静静地吃完巧克力后,泰蕾莎一推眼镜,对艾尔森说道。
「——艾尔森君。我要请你之后帮忙搬运一下行李。」
「行李? 为什么我要搬你的行李啊? 要是温德琳小姐的行李我倒是还可以……」
「想必你也希望为古代史研究的跃进贡献出一己之力吧?我找到了许多贵重的资料,并且想在有人手可用时尽可能地把它们运出去——」
「虽然我还是不太懂你说的……不过那好吧。这也是出身高贵之人应当履行的义务之一。不能面对身处困境者而不伸出援手。」
「……先声明一下,要是回到西席瓦尔,我可好歹也算是个贵族的?」
「原来是好歹吗。我出生于侯爵家,同时也是涅斯大公的侄子,我可不算好歹的贵族。」
「…………」
泰蕾莎撅起嘴,一言不发地收拾起行李来。
这里不存在昼夜之分,连时间流动都被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