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办?」
「但是啊,人家觉得能到这里来的探索者真的很少喔? 就是因为很少,所以他们来了也是孤军奋斗。」
「更何况你就没有想过,背着这么多行李和皇帝战斗真的现实吗? 那样反而会在战斗中把书弄得更破烂吧。」
「————」
也许是在温德琳的指摘下终于清醒了过来,泰蕾莎顿时停下动作,双手抱臂思考起来。
「……的确就如你所说的。没想到继妮露君之后,连温德琳君也说出了非常具有建设性的意见,正所谓困难使人成长啊。」
「……这可真是,多谢夸奖。」
「那我就这样办好了。」
泰蕾莎从书山中挑出了三册,然后将剩下的书本放在了书架最高处的位置,并且用纸片加以掩藏。
「——好了,我们走吧诸君。」
将严选的三册书籍收进行囊后,泰蕾莎催着温德琳等人离开房间。
「那,你最后找到想要的书了吗?」
「嗯,虽然也有不少医学和剑术方面,似乎颇能使人受益的书,但最让我感兴趣的还是皇帝的手记,以及帝国的年代记。」
「皇帝?」
「恐怕就是这座宫殿的主人,迪多斯十六世所写的东西……我已经等不及回到房间之后仔细阅读一番了。」
「我说啊……接下来才有大难题在等着我们呢。」
「这我当然知道,可是即便如此,我还是期待着回到住处之后好好读一读这些书。」
泰蕾莎露出淡淡笑容,似乎显得很可靠。温德琳自己也被她影响得笑了起来。
「可是我就很忧郁了。毕竟我是趁着爸爸不在的空隙,对芙兰下了药才到这里来的。」
「啊~我要说起来的话可能也是这样喔。最近妈妈一直特别啰嗦地催我给店里认真帮忙什么的——」
「回去之后还不知道要被怎么教训呢——」
温德琳和妮露谈笑的时候,忽然发现了落在通道一角的一点颜色。
「————」
是一朵小小的红花。虽然早已枯萎,而且被踩踏得皱巴巴的,但她曾见到过这样的花朵。
「真是蹊跷。」
泰蕾莎顺着温德琳的目光看到那朵花后,也自言自语道。
「——除了先前的那种狂暴红花,这座宫殿里我再没有看到过开花的地方。也就是说,这花是谁从外面带进来的了。」
「……!」
四下打量一番,温德琳发现在通道深处还有这样被踩踏的花朵。她望着向前延伸的通道,对泰蕾莎询问道。
「这前面有什么呢?」
「我也无从知晓啊……前面是我们还未踏足过的地带。那位探索者留下的笔记上也没有任何记载。你要是在意的话,我们去看看如何?」
「嗯。」
温德琳咬紧嘴唇,向前走去。
「嗳,温德琳,那个花怎么了吗?」
「那种花,我觉得是去我们家的坡道上开的花。」
「啊……说起来好像确实是。灌木丛里确实有不少很小的花呢。」
「以前妈妈在院子里种了许多不同的花。妈妈去世之后花就没了——但是,可能是种子飞过去了,也可能是根延伸到了外面,就只有那种花在宅邸外面长了起来。」
「可是那些花怎么会在这里呢?」
「艾尔森经常擅自就摘一大堆。然后说是送给我的礼物。明明本来就是我们家的花。」
「……说起来,艾尔森君这阵子似乎是下落不明了?」
「按说他是和公子手下的骑士们一起到了这里来,但是至少公子手中现在没有任何关于他身处什么地方的信息。」
「……虽然很对不起温德琳君,可能要请你再忍受一下他单方面的求爱行为,但是如果能跟艾尔森君在这里汇合,我们就又多了一面坚牢的盾牌。在我看来这可是大好机会。」
温德琳一行人快步走过雕像与石柱交替排列的通道,终于来到一扇锈蚀的铁门面前。以往的房间要么根本没有门扉,要么就是早已朽坏的木门,与它们相比,眼前这扇看起来颇为坚固的铁门明显是截然不同的。
「……一般想来,设置这种铁门的地方,不是宝物库,那就是牢狱之类了。」
「我投宝物库一票!」
「……你若是希望艾尔森君生还,那就应该赌后者啊,妮露君。」
「当然只是开玩笑啦。……啊,这里,最近好像有人用过呢。因为虽然门生锈了,但是锁没有生锈。」
妮露拿出几种细铁丝插进锁孔中,不到十秒时间,她就打开了这扇门。
谨慎地推开铁门,用提灯四下一照,妮露立刻失望地叹气起来。门后是无数铁栅栏隔开的小房间。
「……算了,比起钱,还是人的性命更重要呢。」
「你这话根本就只是在掩饰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