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上 第五章 把罪人吊起来!

说的仪式云云,现在进展如何了?」

  「问题就在这里啊。」

  海灵丹对着探索者们制作的拓本皱起眉头来。

  「留在大厅里的这段古代文字已经解读完毕了。但是,要把九名罪人钉在九个十字架上似乎颇为困难……毕竟是那皇帝亲自挑选出来承载灵魂的怪人,不,应该说是怪物才更贴切。」

  更何况,据说那些怪物不仅强悍到了可怖的程度,其中还有一只甚至几近于不死之身。泰奥罗手下的探索者们之中也有人成了它的牺牲品。要不首先设法排除那怪物,仪式恐怕也根本不可能完成。

  「——现实中若真有此等令人惊愕的力量,那就必须有谁对其加以管理才行。教授不这样认为吗? 善加利用那股力量,便能安定国家,终有一天也能平定大陆。」

  「老夫……虽然对那力量究竟是怎样的存在感到好奇,但却从未想过公子说的这些。说实话,公子所言之事怕是与老夫无关了。」

  「余都忘了,足下原本就是这样的性格。」

  泰奥罗耸耸肩,然后转过身去。

  「——至于支付给足下的报酬,恐怕堆成山的金币还不如堆成山的珍本善本。余会传令给首都的人,要他们从诸国收集珍贵藏书。」

  「不愧是公子,果然熟谙驭人之术。」

  海灵丹目送泰奥罗向军事据点出发后,再次摊开桌上的拓本。

  他自己已经解读了这段文字,也通过探索者们看到了泰蕾莎的解读。文字的解释大概不会有错了。

  「艾姆诺斯家那惊世骇俗的大小姐也真是不通人情,她要是能把所有工作都做完该多好。」

  自言自语一句之后,海灵丹再次回到了工作中。

  ☆

  温德琳在宅邸的庭院中听到许多马匹的鸣声,至于金属交轧的声音,则恐怕是盔甲和盾牌相撞发出的。

  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她披上棉袍来到玄关大厅里,正好看到穿着铠甲的父亲与骑士们交谈着什么。

  「爸爸?」

  一看到温德琳,骑士们便体贴地行了一礼,离开了玄关。

  「到底是怎么了? 在这个时间——」

  「不,没什么。」

  「我想您都穿上了铠甲,不像是没什么事情的样子。」

  「……我只是简单地去视察一下。」

  卡穆罗面色僵硬地从温德琳身上移开视线,向拿着披风等候在一旁的泽贝克伸出手去。

  「又是去山丘上的城寨吗?」

  温德琳替泽贝克为父亲系好披风,然后进一步询问道。她记得父亲白天也去过了城寨,深夜时分再前往那里的原因实在有些难解。何况,不知是父亲,就连泽贝克也全副武装的场面可着实不常有。

  「今夜公子也要前来,我不在可实在说不过去。……虽然不想过度刺激西席瓦尔,但若是让他们知道我们也做了应战准备,他们就不敢贸然开战了。」

  「那就是说,这几天就要爆发战争——」

  「这倒不至于。你安心地休息去吧。我早上就回来。」

  卡穆罗轻轻摸了摸温德琳的头。

  「——爸爸,」

  趁着这机会,温德琳叫住了父亲。

  「我还有件事想问您——我还是婴儿的时候,有没有过在河里溺水之类的事情?」

  「……」

  正要走出玄关的卡穆罗停下脚步,回头朝温德琳望来。

  「……为什么现在问起这个?」

  「对不起。但是,我做了一个梦……我想知道那仅仅是梦,还是确实在我记忆里的事情——我有没有在河里溺水,又被妈妈救起来过?」

  「别问这不着边际的问题。……你妈妈要是在你身边,怎么可能让还是个婴儿的你落到水里去?」

  确实是这样一番道理。温德琳的母亲是个慈爱又温柔的人,她绝不可能放任幼小的温德琳一个人溺水。

  但是父亲此时的表情却让温德琳无法释然。尽管他立刻就变回平时寡默又冷静的模样,然而刚才回头的一瞬间,卡穆罗明显很吃惊地睁大了眼睛。

  「请您路上小心。」

  温德琳向父亲道别之后,目送他和骑士们骑着马离开了宅邸。

  「……大小姐,战争会全面爆发吗?」

  在温德琳的房间里,芙兰正在铺床。

  「爸爸虽然说不会有这回事……但是战争这种东西,我也不是很清楚。」

  「这次公子也在城寨,所以老爷必须要去迎接他,道理是说得通的,可是就连我祖父也披挂上了戎装——」

  三十年前的战争中,雷恩蒂姆的居民们站在西席瓦尔一侧与公国作战。据说当时泽贝克是雷恩蒂姆首屈一指的战士,他与年轻的卡穆罗在战场上对峙并且败下阵来。战后,大公要惩罚雷恩蒂姆的居民,但卡穆罗从中调停促使大公撤销了决定。泽贝克为此深深感到卡穆罗的恩义,便开始以管家的身份为他服务。

  虽然在宅邸里总是打扮成管家模样,但泽贝克本质上还是一个战士。就算已经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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