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结婚吗?」
「才不会呢!」
温德琳不由得大声说道,结果顿时引来众人视线。她随即难为情地蜷缩起身子,小声对泰蕾莎问道。
「……为什么你突然要提起这个呢?」
「单纯是比喻罢了。就算有父亲的命令,你也没有必要去和艾尔森结婚,同样也没有必要放弃探索宫殿的念头。」
「泰蕾莎小姐!」
泰蕾莎无视了提高音量的芙兰,继续说道。
「我之所以不顾危险去探索遗迹,是因为我的好奇心催使我那么做。毕竟以我个人的一己之见,所谓好奇心可是能与恐惧并列,最能驱动人的感情。……那么,你又是如何呢,温德琳君?」
「我……?」
「驱使你前进的是什么? 至少我看你和那些随处可见的,受物欲和名誉驱使的泛泛之辈不同。驱使你的是作为领主女儿的义务感,还是罪恶感? 又或是和我一样的好奇心? 无论如何,我觉得这动机不至于脆弱到父亲说一句不行便就此作罢。我说的不对吗?」
「…………」
温德琳没能回答出特蕾莎的问题。原本她之所以开始探索洞窟,确实是因为觉得灾厄的起因正在于自己,而那之后则是出于想要保护霍尔姆居民的愿望。
泰蕾莎扫干了盘中的料理,喝完麦酒,站起身来。
「——我要再去跟古代文字格斗一番。毕竟如果能确定九个罪人的身份,事情也会有一步的进展。……所幸你没有一直沉睡不醒,那么既然平安无事地醒了过来,不妨趁此机会考虑一下自己今后应有的行动如何?」
说完,她便哈欠连连地回到二楼的房间中去了。
「温德琳小姐,我们回去吧。」
芙兰像是催促温德琳一样地拉了拉她的袖子。温德琳对奥哈拉告别之后,就这样被芙兰拉着手臂乘上了马车。
「——回到宅邸之前,我想稍微去拜访一下泰奥罗公子。」
「拜访公子?」
「嗯。……也许是我太操心了。我在“云雀亭”里没有看到艾尔森的影子。」
「说起来……温德琳大小姐您在宅邸里修养的时候,他也一度都没有出现。」
以艾尔森的性格,听闻温德琳在地下昏倒的消息,他恐怕会立即捧着大量的玫瑰花束前来探望。姑且不论这到底该叫人感谢还是头疼,艾尔森正是如此性格的人。换而言之,若是他没有来探望温德琳,唯一可能的理由也就只剩下了他还在地下探索,尚未返回。
可是,温德琳在宅邸里整整躺了五日,要说有谁能在这五日间一度都不返回地面而持续探索,这也未免太过不自然。事已至此,假定艾尔森发生了什么事故才更妥当。
或许他的堂兄泰奥罗会知道什么消息。温德琳来到建在苍郁林中的别墅后,让芙兰在马车里等待,自己敲响大门要求见泰奥罗。
「——哦,是温德琳小姐啊。」
久未造访的别墅里此时聚集了许多温德琳不认识的男人们。当然其中有泰奥罗从首都带来的『火车骑士团』成员,但也有仪表散乱的探索者模样的人频繁出入。
泰奥罗走出来欢迎温德琳,抚着胡须请她在沙发上坐下。
「我听说足下在那地下宫殿中昏倒的消息后着实担心,现在看来大概是没有什么问题了。」
「传闻未免太过夸张。……更何况,说是倒下,我也仅仅是因为过于劳累,身体有些不适罢了。」
「那就好。足下向来先行于其他探索者们为其开辟道路。足下若是壮志未酬而倒下,难免要对后继者的士气带来影响。」
「您实在是对我过誉了。」
温德琳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随后又一改表情,对泰奥罗问道。
「——说起来,我刚才去了“云雀亭”,但在那里没有看到艾尔森。公子您知道什么消息吗?」
「艾尔森? 不,余也有一段时间未见过他了……说来,最后见到他应该是在足下宅邸参加宴会后的次日。他说被足下丢在了酒馆里,然后带了骑士团的人出发前往探索了。——亚伯!」
站在窗边的泰奥罗向楼下庭院中的一名骑士问道。
「您有何吩咐,公子?」
「跟随艾尔森的骑士团员返回了吗?」
「……不,还没有。」
「是吗……」
泰奥罗面色严峻地回到沙发处。
「也就是说……可以认为艾尔森出发去探索,然后就下落不明了,对吗?」
「恐怕是这样。」
即便前往遗迹探索是艾尔森自己做出的决定,但他终究还是泰奥罗的堂弟,涅斯大公的侄子。倘若他也在霍尔姆的地下遗迹中失去了生命,事态必然将变得更加混乱。
「——可是,余也有多名部下前去探索遗迹。倘若真有什么异变,他们的报告会逐一送到余的面前。得知艾尔森的行踪后,余也会立刻通知足下。」
「十分感谢。」
温德琳这时又往窗外看了一眼,然后问道。
「——院落里的人们,也是公子召集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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