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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确实有某种存在。某种存在正在注视着她们。眼睛无法捕捉,只能通过气息来察觉,这愈加令温德琳感到不安。
「到、到底是什么啊!?」
温德琳和妮露跑到泰蕾莎身边,朝同一个方向望去。
提灯的光亮也无法照亮的黑暗中,确实有什么东西。而且它已经把握住了三人的存在,正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她们——那视线甚至仿佛能引起痛觉,温德琳感觉自己背上冒出冷汗来。
妮露瞥了一眼身后的泰蕾莎,
「大老师! 快、快点!」
「再等一等! 我现在还正在誊……!」
泰蕾莎似乎也感受到了什么,她露出往常不曾有的慌忙神色,前倾身体继续将那些古代文字誊写到笔记本上。
「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是感觉我们绝对打不过。」
温德琳舔舔干裂的嘴唇,握紧了手中的剑。
「——好,完成了!」
「快、快点,快逃! 总之不能留在这里!」
妮露抓起泰蕾莎的行李首先跑了出去。温德琳则在泰蕾莎身后,将她夹在二人之间。要逃向哪里,现在全凭妮露决定了。
「这……现在事情可能变得有些麻烦了。」
泰蕾莎一边跑,一边像梦呓般说道。
「不,情况真的相当棘手了……不采取什么措施的话,那个大厅就会变成尸山血海——」
「为什么啊? 到底是什么意思!」
「等、等安定下来我会说明的!」
泰蕾莎抓着长袍的衣摆,拼死追在妮露身后。温德琳转头往背后一瞥,或许该说是万幸,并没有什么东西追着三人一同跑来。刚才的邪恶视线,如今也再感觉不到了。
「跑、跑到这里,姑且是没事了吧……?」
妮露退回来时的路,飞奔进中途一扇开着的门里,确认泰蕾莎和温德琳跟上来之后便立刻关上门,靠在门板上用脊背将它顶住。
「虽然不知道你是根据什么作此判断的……但我、我也同意。刚才的那个,令人战栗的气息,确实已经再感觉不到了……」
泰蕾莎当场坐倒在地上,两手撑着地不断地喘着粗气。她平日里就公言肉体劳动在自己的专业领域之外,对她而言,刚才的一番显然可以归入最激烈的运动了。
「所、所以……你发现了什么吗,特蕾莎?」
「当然……这可不容疏忽啊。」
泰蕾莎仍旧坐在地上,翻开手中的笔记本。
「首先,刚才的……那个大厅,如果我们假设古代帝国的建筑家们具有和现代的我们相似的感性,则可以推断其深处就是王座。」
「深、深处?」
「就是,那个传来可怕气息的方向。」
「————」
笔记里有一幅未完成的宫殿地图,泰蕾莎将三人刚刚经过的部分也加入地图中,点头说道。
「如果我们先前提到的那个皇帝至今仍然活着,并且没有离开宫殿的话,恐怕他就在刚才的王座上。」
「所以……刚才的感觉,就是那个皇帝的——」
「人们都说这些灾厄的元凶就是皇帝,我也希望的确如此。想想看,栖息在宫殿里的怪物们,据说全都受到皇帝的支配。如果那样恐怖的气息还不是皇帝发出的,那就只能是皇帝支配之下的怪物之一。那么,支配它的皇帝又究竟该有多么恐怖?」
「那种不吉利的话就不要再更拐弯抹角地说啦。」
妮露无力地瘫坐在地上,长长地发出了渗着疲惫之色的叹息。
「……那,地上的古代文字就只说了这些吗?」
「不,我刚才说的仅仅是自己从宫殿结构中得到的推测而已。古代文字的内容则是一些更为棘手的事情。」
「说起来,你刚才提到尸山血海什么的……。那个又是什么意思?」
温德琳掏出皮袋,喝了一口装在里面的麦酒,然后对泰蕾莎问道。
「那段古代文字,是某人为了打败皇帝而留下的提示。」
「提示?」
「对。」
泰蕾莎也从温德琳手中接过皮袋,喝下麦酒缓解干渴后,翻开笔记对两人说明道。
「——首先,这个皇帝似乎是不死的。」
「不死!?也、也就是说,他怎么都不会死!?」
「不死,或者也可以称作不灭。但是,这还不是最令人震惊的地方,妮露君。我们虽然不知道这座宫殿自从地面消失以来经过了几百年,但如果皇帝至今还能操纵着宫殿内的怪物们,则至少可以明白他是不会衰老的。笔记上提到,要打倒这个不死的皇帝,就必须经过一种魔术类的仪式。」
「怎、怎么做?」
「关于仪式的那些复杂程序,我还需要一些时间更进一步地确认。毕竟万一解读有什么差错就要酿成大祸了。……不过,要以极其简略的方式说明的话」
泰蕾莎翻开笔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