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5 红宝石戒指

难堪。”

  她在我耳边窃语,我——把车换到低速档。她把手放在我那只手上。

  我胸口悸动,几乎能听到心跳声。自己都感觉到自己的呼吸急促。下腹部在此时已擅自做好了准备。

  石丸实在太有魅力,到了这个地步我已无法拒绝。而且茧所在的静冈给我以太遥远的感觉。

  我松开离合器,把车开向垂挂着飘带的旅馆入口。

  最初我并不是怀着那样的打算而提议的,但因为回静冈的频率下降到了两周一次,我每隔一周就可以在东京度周末,不知不觉,把在东京的周末用在和石丸的约会上就成了惯例。

  第三次和她睡那天,我出了大洋相,不知道把钱包忘在哪了。感觉好像忘在了爱情旅馆里,于是打电话问,接电话的职员说不知道。

  因为丢失东西的场所太特殊,我在报告给警察的时候很不好意思。另外,银行的现金卡也有必要停用,我品尝到了极其烦人的遭遇。对里面放的钱我已早早放弃,卡只要重新办一张也不碍,但我还是希望那个钱包能够平安无事回来,即是只空包也行。不管怎么说那是茧送给我的生日礼物。我既然发誓过要好好珍惜,不能弄丢了就完事了。而且丢失的地方还是和别的女人一起去的爱情旅馆,更使我感到内疚。我寻找相同款式的钱包,想办法不让茧知道我钱包已丢的事实。

  从这件事也可以看出,即使交替和两个女人睡,我终究还是把茧当做我真正的恋人。石丸也对我说:“和我你就当是玩玩儿就行了。”这也是我重复和她做的原因。

  在每个周末交替抱着两个女人,不知不觉我心中的主次发生了逆转。光看周末的话是势均力敌,但我先认识的是茧,她毫无疑问是占据优势的。但在平日,我和石丸在公司有几个小时——有时会超过十个小时——都在一起。

  每当去静冈时,我也能很快进入状态。至今为止我和茧在一起的时间已经堆积起一定的厚度,只要见面我们的关系立刻能回归到原状。但在电话里与她交谈则渐渐地变得难忍。

  这样走钢丝般的日子一直延续到十月,终于有一天迎来了末日——破局突如其来地降临。

  我在茧的房间如往常一样躺在床上看着电视,正打算对茧说些什么。结果我竟不知不觉地说了那么一句:“啊,喂,美弥子。”

  那个瞬间,室内的空气凝结了。把腿伸在暖桌里看着电视的茧,保持正要回头看我的姿势,僵住了。我也感到眼前一黑。怎么会把名字搞错——该怎么敷衍她呢——应该尽快地做掩饰,我想着这些,可头脑只是空转,什么话也说不出。

  “夕君,那是谁?”茧的声音在颤抖,在我听来她好像已经知道了答案。

  “不是。……茧。不是这样。”我先吐出几句,可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

  “喂……MIYAKO是谁?”说着她终于回过头,和我四目相对。那双眼睛在说:“不敢相信”。

  我依然认为自己可以糊弄过去,吐出一句:“傻瓜。”但就在说出的那一刻,我突然感到之前一直收敛的血液一下子逆流。

  又哭!?——把自己打扮成受害者吗?是我不好吗?我可是特定两周一次来看你诶!——你来过我这儿一次吗!你只需要等我来,当然舒服啦。我可是又花时间又花油钱来看你诶!

  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

  我从床上下来。在伸手可及的距离内,茧背对我坐着,只是扭转脖子对着我。我把目光从她身上移开,倾尽全力一脚把脚边的梳妆台踢飞。茧被这响声吓得蜷缩起来。化装水之类的零零碎碎的瓶子掉落在地,发出嘈杂的响声。抽屉也有飞了出来。

  “不要乱来!不要打我。……求求你。”

  她把身体缩成一团哭泣。

  “其实我们俩,两个月前的那一天就已经结束了。”

  我压抑住怒气的发作,终于吐出这句。

  若再呆在这里,只怕又要像过去一样殴打她了,想到这,我再一次踢飞脚边的瓶子,然后无视她的存在,走向玄关。我把脚伸进鞋子,心想:我再也不会来这个房间了。回头一看背后,通道尽头的房间看起来呈细长状,因此看不到茧的身影。她大概还在刚才的位置没有动过。

  “再见了。”我说了一声,走出玄关。

  持续一年半的恋爱,就以这极度扫兴的方式结束了,甚至都不曾伴有已经分手了的真实感。

  回到东京后,和茧已经分手的真实感进一步变得稀薄。我在礼拜六的深夜回到东京,至礼拜天的中午,和她交往的那些日子在我心中已恍如遥远的过去。

  礼拜一我照常上班,在课内会议上我报名参加了将过去的企划案数据化的委员的竞选。第二天是文化日,我依照预定和美弥子约会。在爱情旅馆的床上,我把和茧分手的事告诉了她。

  “果然变成这样了。”美弥子事不关己似地说。

  “说得跟没事人似的,还不是你害的。”

  “……那么,有什么感想?”

  “终究还是被你说中了。我和她的关系归根到底就是那个——叫INITIATION LOVE的东西吧。和她分手以后,我感觉终于和能和你站在相同的位置了。”

  美弥子的身体和某人不同,明显是成熟女性的身体。D罩杯的胸揉起来弹性就不一样,肉厚的臀部颇有从后面做的价值。

  和茧做的时候,感觉像在和小姑娘做。从稀有的角度上来说也许有一些价值……。

  从摆脱萝莉控的身份这个意义上说,与茧的分手也是我成为大人的一个要素——我边思索着这些,边压到美弥子的身上。

  礼拜三我下班回来后,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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