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而花的钱。”说完,一个人快步走向柜台。我把上衣和包收在一起抱在怀里,急忙跟上去。让女人请客毕竟太荒唐了,在柜台又争执了一会儿,最后终于说定,这次就让她来请,下次我来请。
被她顺利地得到了下次再一起出来的约定,虽然我这样想,但我自然也没有不满。这个世上一定会有男人嫉妒我和石丸单独出去喝酒。从外表是出众的美女,性格开朗又会说话,举止大方,让人和她在一起不会觉得累。
走向车站时,我问:“石丸小姐做地铁吗?”
“嗯,坐国电。”说完立刻吐舌头,“——不对,是JR。我坐到田町站。”她改正道。国铁民营化已经有一个月了,但我也还没有适应JR这个社名,所以她其实并不用特定改正过来。
我们在三田站的地下入口处告别。
“今天辛苦了。……多谢款待。”
“你也辛苦了。……对不起,让你陪我到这么晚。”
“没事。那,明天见。”
坐上地铁,我看着映着自己的脸的车窗,突然想到,今天的事要是报告给茧的话,她大概会嫉妒吧。
到宿舍的时候,正好碰上刚洗完澡回来的海藤。
“喂。好晚……唉?喝酒了?阿铃。难道说,和石丸一起?”
“嗯。是……。因为一直加班到九点没吃饭,所以回来的时候就一起去吃饭了。”我解释道。
“真滑头,”海藤皱起眉,“为啥你就能碰上这种好事啊。我也对她……。你明白的吧,阿铃。”
海藤抱着脸盆挡在我面前。这家伙在激动什么啊?我向后退一步。
“我明白了。嗯。那这样,如果还有下次的话,就把你一起叫上,这样行吗?”
我刚说完,海藤的表情豁然开朗。
“到那个时候,你会给我帮腔吗?”
“嗯。到时候我绝不妨碍你,还会帮你说很多好话,让她喜欢你。”
“OK。那什么时候开始?周末行吗?礼拜五?……这个礼拜的。礼拜五好歹是不加班日。”
虽然我在内心觉得他太性急,但因为渐渐地感到厌烦,就回答他:“知道了。明天我就把这个提议告诉她。”说完就走向自己的房间。
第二天开始工作前,我把海藤的事告诉石丸,她“嗯”了一声,陷入沉思。我本以为,以她的性格应该会比较容易地答应,因此对她的反应有些不知所措。石丸沉思了片刻后,说了些偏题的话:“也就是说,铃木先生讨厌像昨天那样和我单独在一起吗?”
“当然不是。先不说我,是海藤……那家伙说,他也想和你一起去喝酒。”
“那要不这样吧,不只是我,我把我大学时认识的女孩子也带来,五六个人一起喝酒怎么样?”
“啊,那就这样吧。”我赞同道。多出来的选项,对海藤来说应该不是问题吧。他反而会高兴吧。
“啊,我带两个人,铃木这边再把小梵拉进来怎么样?”
我们就这样商量着,结果,礼拜六有六个人来喝酒了。男性的阵容和当初预定的一样,我﹑海藤,还有小梵,女性阵容除了石丸之外,还有名叫松岛纯子(音译)和日比园(音译)的两个女孩过来。据说两人都是石丸原来参加的那个剧团的后辈,都是庆应大学的在籍学生。日比是身材苗条型的美女,而松岛是妹系的可爱类型。再加上石丸,就组成了联谊会中极端少见的高水准女性阵容。
轮流自我介绍后,女性们聊起了剧团的近况。
“美弥子学姐的离开,对我们剧团来说,真的是一大损失。你快回来吧。”松岛说。在这个名叫“北斗七星”的剧团里,石丸似乎被以名字来称呼。
“一边在公司工作一边参加剧团里真的不行吗?”日比也说道。
“绝对不行。绝对没时间排练。这个礼拜,我每天到家的时候,都已经是九十点钟了,每天都这样。……你说是不,铃木君?”
她突然向我征求同意,我“嗯”地点了一下头后,接下去说:“社会真的不是那么好混的,最近我终于明白了这个道理。”事实上,我也不曾想到,从被分配到岗位第二周开始就突然要加这么多的班。
“虽然说这话可能有点像欧巴桑,进入社会以后,再回顾学生时代,我会感叹,那个时候真的有大把时间可以用来做自己喜欢的事啊。所以,小纯,小圆,趁现在一定好好地做自己的想做的事,不要让自己后悔,这是姐姐对你们的忠告。”“哇。美弥子学长说的话好像老奶奶。”松岛边装哭边说。
“这个,不像老奶奶吧。”
“像老奶奶,这要是在关西的话意思就不一样了。”小梵以奇怪的方式插嘴开玩笑,“啊呀,讨厌——。”日比说着就咯咯地笑起来。(像老奶奶, ババくさい,在关西方言里是屎臭的意思。)
“对了,各位,”松岛突然换上严肃的表情,环视我们这边,“其实下个月一号和二号,我们的剧团有公演。可以的话,要不要买我们的票——。”
“小纯,不是这么说的。”日比小声地斥责之后,说:
“如果有空的话请过来观赏我们的演出。……啊,今天我们碰巧把票带来了,不介意的话——。”
“结果还不是一样嘛。”海藤吐槽。
“那,我先要一张。”石丸说着就拿出钱包。
“啊,美弥子学长不用付钱的。”松岛拒绝道,可看到石丸没有把钱没有收回去,就说:“那就多谢啦。嘿嘿。”然后好像拜谢一样地接过钱。我能预想到海藤会说想去,可我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