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sideB 1 木棉手帕

p;对了,难道不可以带着她去东京吗……?

  “那个……可不可以不住在那个宿舍里,我自己租公寓住?”

  我问道,部长由双眼园睁。

  “这……当然不是强制你们一定要搬到宿舍里,铃木君要是想自己租房子住的话,对我们也没什么大碍。比如说,你有亲戚什么住在那边,你可以住到他们家里去,这种情况我们也考虑过。但是不可能是这种情况吧?所以——。”说着,部长介绍了他在那个宿舍实地调查时所获得的情报。

  名称是墨东宿舍,所在地是墨东区东向岛。上下班只需搭一次地铁,来回时间只需40分钟。虽然名义上征收住宿费,但基本上和不收一样。……仅仅是这样,就已经和个人租房是天壤之别了,部长说道。如果是个人租公寓,每月恐怕要交七万元左右的房租,而且上下班的时间恐怕单程就要多花三十分钟,而往返就要一个小时了,他说道。

  “这往返的一个小时如果换算成时薪的话就是1500元,一个月就要三万了。和房租加在一起,预计每个月就有十万元的损失了。”听他说明到这儿,我自己也感觉到自己租房住不管怎么说都是个无谋的方案。

  部长继续进一步的说明。各个房间的布局以及屋内的设备之类的事。电话是原先支付式的,各室都有配备,听到这我想到这样茧给我打电话就没问题了。其他方面也没有什么地方可以挑剔的。

  “住进宿舍以后——最大的好处是,可以在同一个屋檐下结交熟人,结交能在一起玩的同事,积聚人脉。能进墨东宿舍的,都是商事的社员中入社、三年以内的应征者,还有就是从我们这种地方GIFT派遣过去的——所以说那里只限各个公司中被视为将来干部候选的优秀职员居住。换言之,说它是庆德集团年轻有为的精英的集合地也不为过。所以,在那里积聚起来的人脉对你们的将来一定会有帮助。”

  身旁的海藤一边不停地点头,一边专心地听着部长的讲话。

  从庆德GIFT的静冈总公司回到教室所在的会馆的途中,海藤问我:“阿铃不想去东京吗?”

  “海藤想去吗?”我反问道。

  “我确实想去。”他回答。

  “因为那里有静冈所没有的东西。那里汇集了优秀的人才,还有文化也是。有只有在东京才能看到的电影,也有能让我大展手脚的舞台。而且,就连那边的女人也应该和静冈的等级不同吧。在这里不管是多么顶尖,在那边也不过是‘还过得去’的水准吧。反过来说,有什么东西是静冈有而东京却没有的吗?”

  茧——她是只有在静冈才有的,我立刻想到,不过当然没有说出来。

  到达会馆是已经过了下午六点,同期的一部分人还留在那里。海藤立刻把收到要去东京的内部通知的事报告给大家。

  结果那天晚上我和海藤加上留在会馆里的同期的六个人总共八人举行了酒会。海藤在酒会期间一直在对着我谆谆教导,静冈是如何地乡下,而东京是一片多么充满诱惑的土地。从高楼大厦 可以俯瞰到夜景﹑装满香槟的酒杯里的泡泡,以及躺在身旁的绝色美女。散会之后,对于东京我的脑中只留下如此俗气的印象。

  事实上,不用海藤对我说教,我心中的一隅本来就对东京有所憧憬。如果静冈没有茧的话,正如部长所说,出身于其他县的我是不会对留在静冈工作有什么特别的依恋的。而且,既然让我去东京是公司器重我的证明,想海藤那样欣然接受但不如说理所当然的。

  而且不管我怎么想,他们都已经要派遣我去东京了。这样的话,我也像海藤一样从一开始就带着药好好享受东京生活的想法前去不是更好吗?在大家喝酒期间,我已经在内心做了决定。

  回家后,我立刻给茧打电话。

  “是我。”(注:这里用的是日文中的“俺”,下同)

  “啊,夕君?什么事?”传来和平时一样无忧无虑的声音。然后我说:

  “我啊,好像要去东京了。”我下定决心说道。

  “啊,真的?什么时候?”她轻松地接过,我因此而有些失望。然而当我回答“嗯,下个月开始。”的时候,她的反应立刻变了。

  “唉?下个月……开始?开始是什么意思?”

  “嗯。……总之,详细的情况我明天再跟你说。”

  比起在电话里说,这个话题还是更适合当面说,我用刚想到的借口来敷衍她。

  “夕君,……喝醉了吗?”

  “嗯。总之,详细的情况明天说可以吗?”

  “嗯……明白了。那明天见。”

  在我放下话筒之前,她先挂了电话。我之前应该教过她,呼叫的一方应该先挂电话,这是礼节。她果然是动摇了吧。

  明明连我也在动摇,想到这我深深地叹气。散发出的酒气把自己给吓了一跳。……茧非常可爱。她希望以后也要像以前一样陪着我,对她来说这是理所当然的。结果不得不以这种形式分开,对此她感到不安……。

  她在静冈,而我必须去东京了。所以今后的(至少)两年间我们只能异地生活了。这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这样的话我就每逢周末回静冈去见她。没有别的办法了。以后要比现在更频繁地打电话。以后如果她突然提出要马上见面我就没法满足她了,但除了这个之外还是可以维持和现在一样的关系的。我是这么想的。

  只要我努力。

  每天打电话。每个礼拜回来。就这么对她这么说吧。

  我在说明情况时,以及说明完情况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她什么都不愿说。侧脸呈现出极端罕见的表情,我萌生强烈的罪恶感。

  “总而言之,你受到了公司的赏识对吧。”当她终于开口时,也仍然没有和我的目光交汇。频频地低下头凝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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