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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好,小茧。”
在这样互相称呼的过程中,我因为害羞而笑了出来。她也一样笑了……。
之后我们也聊了很多东西。小说﹑电影的话题自然是少不了,她还问道:“在大学里学数学,具体指的是做什么?”我也给她做了说明。至今为止我之所以没能和女性交往,就是因为没有能和我聊这种话题(是否有点深奥?)的对象啊,我如此想到。
快乐的时光转眼间就过去了。我们做了下个礼拜五再见面的约定以后分手了。
但是预定实质上是未定而不是决定。人生就是一条绣满了不测事物的挂毯。
翌周的礼拜三她打来了电话,对我说想取消礼拜五的约会。
“可以。……怎么了?”我反问道。因为她的声音没有平时的生气。
“身体有点不舒服。对不起。”她说。也许是感冒了吧,我边想边问道:“没事吧?”
“嗯,没事。下个礼拜应该就能好了吧。……啊,九月要开学吗?”
“不,没事。那个,我们是在十月开学。”
正确地说九月确实有些科目要开始讲课(或者是前期测验),但是我到了四年级以后唯一接受的研究组讲课预定是从十月重开的,而且之前的礼拜五本来就没有讲课。
“那下次约会就在下个礼拜吧,老时间老地点。如果下个礼拜还是临时有事的话,就再联络。”
“明白了。”
“那就这样,再见,夕君。”
“再见,多保重,小茧。”
因此,我所期待的这个礼拜的约会要延期了。不过比起遗憾,我担心她身体的心情更为强烈。想去探病的想法虽然掠过了我的脑海,但是这样显得我是想要假托探病却行进她房间之实,于是这个提议立即被枪毙了。
之后我每周有二十小时左右(包括路上的时间)忙于家教的打工,剩下的空闲时间我积极的增加汽车驾驶培训的预约,在家里也是不知疲倦地埋头于交通问题集,还要读她借给我的杜莫里埃的《蝴蝶梦》,在一片忙碌中,日历已经不知不觉翻到了九月。等待着我的本应该是和八月大同小异的生活,可是因为高中生和初中生的新学期开始了,这也部分影响到了我的生活。
暑假中调整到白天的家教工作又调到了晚上,这对我的一个影响是,托了它的福我可以把大把的白天时间用在学开车上。而且占培训所学生总人数近一成的高中生的身影从白天的培训中消失了,相应地,我预约培训也比八月更顺利了。
不知是不是因为我可以把充足的时间用在学开车上的缘故,我真实地感受到我的驾驶技术正在渐渐变得熟练。
最初非常头疼的离合器操作到第二个礼拜时大体上可以完美地掌控了,之后方向盘的操作也是早早地就抓住了要领,到三个礼拜时换挡的操作
已经无甚大碍了。走S型和操控摇杆我从一开始就能顺利通过。于是开车对我自己来说渐渐地变成了一项乐趣。白天我腾出时间高高兴兴地学开车,晚上做家教和读书,每天就这样充实地渡过,很快就迎来了礼拜五的傍晚。九月四号的礼拜五。当然,只有那天夜里我不做其他安排。
由于我事先知道她是刚刚病愈,两周不见的她在我看来略显憔悴。所以我开口第一句话就问:
“身体状况怎么样?”
“已经完全好了。”她爽朗地微笑,“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看了这个表情,我确实感到她已经完全恢复元气了,于是松了一口气。
我们先当场把互相借的书归还(我借给她的书包含精装书在内有四本,对她来说也许挺重的),然后我们交换了这次要互借的书,此时她说
“那,今天的第一个目的地,我想做一个小小的冒险。”
她提议道,我也同意,于是我们不去那家常去的约旦,而是沿着青叶公路进了一家叫DADA的意大利料理店。
点了两块披萨一碟意大利面后,我们先干杯。她一口气干了半杯,然后说:“嗯,好喝。”说完闭上眼露出幸福的表情,用舌尖舔掉了鼻子下面的泡沫。从昨天开始气温稍稍降低,好像感到了秋天的气息,不过她好像真的是在津津有味地享受啤酒。我给她指出了这一点。
“嗯——。这就是所谓的解放感吧。”她带着笑容开始讲解,“‘今天一天的工作终于结束啦’,这样的解放感,然后,‘这个礼拜终于结束啦’,这样的解放感,再然后是‘身体恢复健康了,太好了!’这样的感觉。”
“所以就‘太好了!我要大喝一场’?”我问道。
“不是。应该是:太好了!我要大喝大吃一场!”她微笑着,又举杯畅饮。结果在她这样的速度下,没过五分钟第一杯啤酒就已经喝干了。我也急忙干掉一杯,再要一杯。
在第二杯来之前,我拿出烟点上火。这个举动的意思是说:咱们把喝酒的速度稍稍放慢一点吧。或许是被我的动作所引诱,她也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了烟。
“啊,这是你之前说的那个吗?”
“嗯。卡普利。瞧,很细吧?”说完她用我的打火机点了火。
这么说来,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她抽自己的烟。我到现在还认为,吸烟行为基本上和她的形象不符,可是如果是这种纯白纤细的烟的话,似乎还可以容忍。而且她吸烟时前倾的姿势也不无可爱。这要是一些目中无人的家伙仰倒在椅背上大口喷烟,我就会有一种冲动想要质问他:“你这家伙这辈子都干了什么?”,可是从她身上却感觉不到那种傲慢,所以我还可以容忍。
把烟掐灭在烟灰缸里,正准备喝第二杯啤酒的时候,她用好像要对我告白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