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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是成员中有像成冈这样﹑光是看着她的表情就已让我小鹿乱撞的女生的情况下。
边想边走出了厕所,立刻就在门帘处与她本人不期而遇了。我慌张过度,想在擦肩而过时以点头致意的方式来一笔带过,可她却主动向我说话了。
“那个,铃木先生?”
“是。”被她那双展现出不可思议的神色的眼睛近距离地盯着,我有些仓皇失措。
“那个,大家决定离开这儿以后再去卡拉OK……铃木先生也一起去吗?”
“啊,是。”我条件反射似地回答。原来还有后续活动啊,我思忖着。如果是刚离开店的时候有人提出来的话,我多半会因为觉得已经尽到了参加酒会的义务而拒绝邀请。
“太好了。”说着,成冈脸上浮现暖意盎然的笑容。不经意间我意识到她和我之间的距离只有数十公分。我对她的表情看得着迷了。她微微点头后离开此地,然后消失在了女厕所的方向,我这才开始反省此举的无礼。
回到座敷以后,渡边问我:“有什么好事吗?”看来似乎是因为我脸上的表情放松了。但我自然不能如实相告,“算是吧。把身体里积存的东西全部排出体外了,很痛快。”我如此搪塞道。结果,“NHK的铃木先生坏掉啦!”这个夸张的反应反过来让我吃了一惊。我好像在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情况下做出了所谓的“随机应变”。
我没来由感到放松了。原来,只要信口胡说就行了。
此后的酒会我是在拼命喝酒、拼命说话的状态下渡过的。我喋喋不休着,同时自己都佩服自己居然能像望月和大石一样能侃。然后在之后卡拉OK上,我一开始就老实地声明:“这是我人生的第一次唱K”,却又因此而受到好评,但是我其实素来喜欢唱歌,拿起麦克疯时功夫相当了得,以至于被怀疑”“真的是第一次吗?”,而且在卡拉OK的店我也大喝了一场。
也许是因为喝得太多了吧,事实上我几乎没有在卡拉OK店时的记忆。不记得和谁说过什么话,也不记得成冈在那唱了什么歌。惟独留下一个欢乐的印象。
出了店以后夜风拂面,因而醉意也稍退了吧。我记得四个男生坐上了出租车。我在曲金下车,另外三人则要行至小鹿附近,因此我们就在那儿分手——这么说来车费是怎么付的?——进了公寓的房间后,我直接瘫倒在被子上时,天花板仿佛在剧烈地旋转,后来我才意识到,那是我第一次喝得烂醉。然后我又感到不适,一头冲进了厕所。
我抱着马桶蹲在地上,不久后终于恢复清醒时,顿时感到,到刚才为止所发生的事宛如一场梦。
事实上,那的确像做梦一样。今夜的聚会从一开始就只是针对这一个晚上而策划的,如果其中有中意的对象的话,应该是以别的方式,有可能是通过望月或是松本优子个别地取得联络,然而我当然不会做这种事,我想我已经不会再有像这样接近女孩子的机会了。
换言之,像今天这样的事已经不会再发生了。
我只脱了牛仔裤,直接以这样的装束躺在被子上,反复回味着如梦般的记忆。醉意似乎仍未完全消退,身体感觉轻飘飘的,这又再次助长了宛如身处梦中的错觉。
就在这样的状态下我进入了真正的梦乡。梦中,短发的她就站在我跟前,一边用她那魔发师一样不可思议的双眸窥视着我的脸,一边无言地微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