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让人很呕。将棋社那边也是,因为友谊锦标赛即将来临,社内正在举办热烈的对局,有一次因为岛崎在午休时间双手交叉,一脸遇到难题的样子,我就悄悄溜到他背后去偷看,结果他是在看米长名人的书。
「岛崎真是的,满脑子都是将棋。」伊达同学说。这阵子岛崎老是约不动,她大概是这样解释吧。
「如果岛崎认真走将棋这条路的话,以后搞不好会跟羽生名人一样厉害。」她还这么说,「这样,我们将来就有机会以老朋友的身分上电视了。」
我虽然笑着听伊达同学说这番话,内心却暗自说,我有没有那个机会,还得看这个星期天晚上的结果如何……
傍晚我回到家时,豪放女小姐打电话来。
「这是问候电话啦。大家都好吗?」
听到豪放女小姐清晰明快的说话声,我脑海里不禁闪过一个念头——岛崎隐瞒我的事,会不会与警方,也就是田村警部及豪放女小姐这条线有所关联?好,我也来向豪放女小姐「问候」 一下。
「很好啊。期末考和友谊锦标赛快到了,大家都很忙。」
「友谊锦标赛?那是什么?」
向豪放女小姐说明赛事由来的那段时间,我思索着该如何把消息打探出来。
「哦,那真是不错,听起来好有意思哦。」
「还好啦。后来案子怎么样了?那份顾客名单找到了吗?媒体那边好像还不知道消息的样子。」
不管是报纸还是电视,都已经完全不再炒作「公司」或森田亚纪子的命案了。对大众媒体而言,这两个案子都已经结束了吧。
「别闹了。这件事要是被外面知道,真的会很惨。l豪放女小姐以相当认真的语气说,「拜托,千万别从你这里泄露出去哦。」
「我知道啦,相信我。」
「那就好。」
我想起工藤同学告诉我森田家遭小偷的事。我向豪放女小姐提起这件事,她好像感到很歉疚,低声说道:
「我们警方真是太丢脸了。还好没有损失,也没有人受伤。我们虽然也对森田家加以监视,但是没想到他们真的会找到森田家去。」
『公司』的余党一定是被逼急了,无论如何都想拿回那份名单吧。」
我心里浮现出畑山嘉男的面孔。嘴里塞满炒面面包,含着泪的面孔。在车站告别后的背影。他不要紧吗?「公司」的余党,不会设法找到他吗?
「畑山稔有爸爸吧?」
我这个人实在是老实到了家,忍不住就直接说出口了。
「畑山稔杀了亚纪子小姐之后——就算是动手前也没差——会不会把名单交给了他父亲?」
「他的确有可能把东西交给他父亲保管。」豪放女小姐说,「可是,我们目前还不清楚他们父子之间是否会经联系过,也不清楚畑山是否知道他父亲的下落。我们搜索他的住处时,并没有发现这样的情形。」
在大久保车站附近遇到的时候,畑山嘉男会说过「稔不肯让我进去」……
「而且,就算畑山把名单交给了他父亲,很遗憾的是,我们现在也不知道他父亲在哪里。」
「他居无定所、没有固定职业吗?」
「可能是,也可能不是。他也可能改了名字。」
这样看来,我能在偶然间遇到畑山嘉男,真的是很幸运的事。正当我这么想的那一瞬间,脑海里蓦地闪过一个念头——岛崎隐瞒我的事,会不会跟畑山的父亲有关?可是,我马上又推翻了这个想法,因为这几乎等于乱猜。我会遇到畑山嘉男,完全是幸运使然。如果岛崎不是跟我一样幸运,这样的事情是不可能发生的。怎么可能有那么多偶然呢。
「豪放女小姐,最近你有见过我们这几个的任何人吗?」
如果有高明的套话手册的话,我真的很想要一本。我这个人,就只会以单刀直入的问句来问问题。
「没有啊,所以才会打这通电话给你。怎么啦?」
豪放女小姐的声音显得有点讶异。要是被她反问,那就麻烦了。
「没什么。只是像我刚刚讲过的,我们现在各忙各的,很少有时间聚在一起。」
「偶尔这样不也很好吗?」豪放女小姐笑了。
「说的也是……,还有一件事想请问。」
这个问题是我临时想到的,我想问点别的事,好让她早点忘记我上一个问题。
「我想了想,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公司』的余党为什么现在才拼命想把顾客名单找回来呢?
就算拿回来了,他们的组织也不可能复原啊?」
令人意外的是,这个问题好像问到了豪放女小姐的痛处。
「唔……」虽然她只是略加思考,我却感觉到了。豪放女小姐这个人反应非常快,就连「不知道」或「还没有线索」之类的回答,都像网球选手把球打回来似的,回答得很干脆。她只有在遇到答得出来却不想回答的问题时,才会有所迟疑。
我好紧张。我的问题会牵扯出什么吗?
「我只能说,任君想像。」她总算回答了,语气听起来并不怎么愉快。「我想,这不是什么多难的谜题。在这年头,虽然很龌龊,却不是什么罕见的事。尤其是在这类的犯罪问题上。」
「哦,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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