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影响到你的生活了。」
「谢谢。」
正当我在思考小姐的教导时,爸回到了柜台。
注一:不用加水即可烹煮的铝合金锅,在日本为直销或邮购贩卖商品。
注二:尾崎巨炮:在此是指日本高尔夫球名将尾崎将司,出生于一九四七年,被誉为「亚洲高球第一人」,他也是唯一进入世界排名前十名的亚洲球员。
2
我把脚踏车塞到车子的后车厢,跟爸一起回到家,只见我们位在旧公寓二楼的家门口竟然布满了乌云。那是改变一个和平家庭命运的不祥乌云——看到学校教的惯用句竟然成真,我不由得当场僵住。
爸喃喃地说:「到底在搞什么?」
所以,爸也看到那片乌云了。不是文字上的,而是真正的乌云。
我们冲进家门,正好看到妈一边皱着眉头猛咳,一边打开厨房窗户,双手拼命猛挥把烟赶出去。一看到我,妈立刻对我怒吼。
「雅男!你牛奶热到一半,居然就这样跑出去了!」
弄了半天,原来是这么回事啊。我根本就忘了我在热牛奶。就算在夏天最热的时候,我只要喝了冰牛奶,肚子就会像超级特快车一样一泻千里,所以我每次都是热了牛奶才喝。
「是妈自己一脸很恐怖的样子,叫我赶快去把爸找回来的啊。」
听到这句话,换爸僵住了。
「还好还好,没发生火灾。」
等我们大家在客厅坐定,前川律师擦着额头上的汗这么说。他心里一定在想,自己怎么会跟这么难搞的一家人牵扯上了。
「那么……」
前川先生咳了一声,正准备开始说话时,妈打断了他。她一副「我等这一刻等很久了」的样子。
「律师,有句话我想先声明……」
「啊?什么事?l
「请问,你和我先生签了什么约?」
「签约?」
「是的,签约。你是受到我先生的委托,来我们家谈离婚的吧?就不要再扯什么跟我婚前的事有关的话了,反正我都知道了。」
前川律师的小眼睛睁得好大。「绪方太太,您在说什么……」
妈开始激动起来。「请别装蒜了!您是来谈离婚的吧?因为担心一开始说实话,我会不理你,就编出这个谎言。现在我们全家都到齐了,没关系,就请你说实话吧。快,请说!」
这次换爸吃惊了。「喂!聪子,你在说什么啊?」
妈以看门狗咬住小偷不放的气势面向爸。「连你也要跟我装蒜?这算什么?用这么卑鄙的手法把律师叫来!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外面和那女人乱搞……」
爸起身打断妈的话,用可怕的表情瞄了我一眼说。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还当着雅男的面!」
「有什么关系!这件事对雅男的影响比谁都大!」
吼完,妈哭了出来。我看了看神情茫然的爸,又看了看把脸埋在靠垫里的妈,试着发言。
「爸,妈,我没事的。」
爸转向我,前川律师眼睛还是睁得大大的,朝我这边看来。
「什么你没事?」
我靠近爸,低声说:「粉红色高尔夫球装。」
爸剃过胡子的青下巴一下子掉了下来。「你……」
我对前川律师说:「律师先生,我刚才一直以为是我妈为了向我爸提离婚的事,才请律师来的,只是怕吓到我,一开始才说有别的事。我猜错了吗?」
爸也喃喃地说:「我也……老实说,我也这样以为。」
妈抬起头,语带哭声地说:「你说什么?」
在我们三人的注视下,前川律师缓慢地抬起右手摸摸眉毛,一副好像怕眼睛睁太大,两道眉毛会歪到发际里一样。
确定灰白夹杂的眉毛还在原来的位置后,律师总算放下手,咳了一声说:「我既没有接受绪方太太的委托,也没有跟绪方先生签约。」
然后为求正确,朝着我加了一句:「当然也不是被你请来的。」我确实没请过律师,所以点点头。
「我呢,各位,」前川律师说,「是受到泽村直晃先生的委托而来的。」
「泽村直晃?」
我们三人异口同声地重复了一遍。事后回想起来,我们听到这个名字时的惊讶度大不相同,不过当时听起来像是异口同声。
可能是职业病吧,前川律师一旦掌控住情势,态度就变得从容起来。他微微一笑,对妈说:
「绪方太太,您还记得泽村先生吗?」
妈愣在那边,脸上还挂着泪痕。
「总之,简单来说……」为了怕我们三个太早下定论,前川律师这么说。「泽村直晃先生在距今二十年前曾经被绪方太太所救,他对此一直心怀感激,直到去世前都还念念不忘。」
我看了妈一下,妈双手按住嘴巴。
「想起来了吗?」听到爸这么问,妈先看了一下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