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子,开什么玩笑。
虽说不知道契机是什么,他们似乎是在寻找杀人犯的过程中不知为何把我们当成杀人犯了,也难怪会如此敌视。
但让人惊讶的是,那个少白头的男人——蒙面人称呼他为仓松——站出来保护了我们。
“这些人还没被确定为暴走出租车的凶手吧。”
蒙面二人组吃惊地摇了摇头。
“就是因为这样才会被人小瞧,仓松你真是太老实了。”
“英子老师也说过,要和这些人好好谈谈,再决定怎么处置吧。”
英子老师是谁?暴走出租车又是什么?
“英子老师是什么人?”
“众议院议员桧山英子老师,现在是前议员了。她是这个留守村的村长,把来不及逃的人聚集在此的人。”
“福冈留守村是英子老师建立的福冈近郊留守者避难所,不对,说是自治团体更合适把?离陨石坠落还有两个月,虽然时间不长,但也是独自一人无法生存的天数吧。所以大家都要互帮互助。”
把来不及逃的人召集起来建造避难所,这意味着留在福冈,自愿放弃逃离日本的时间和手段。我不禁疑惑起来,真有如此愿意献身的政治家吗?
“你和英子是什么关系?”
“老同学,小学的。”
那个拿十字弓的女人——桧山英子晚了十分钟才到。作为女性来讲,她的个子少见得高。她低着身子穿过悬挂的海报走进店铺,遮住嘴脸的布被解了下来,露出的真容。
看到他的相貌,我一下子就想到了。粗眉毛和令人过目不忘的鹰钩鼻。她就是接连三届当选福冈县议会议员后,在二〇二一年的众议院议员总选举中首次当选的桧山英子。
瑞希,我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是个对政治和社会运动兴趣浓厚的人。她经常对我说,“某某法案通过了”“有某某新闻”之类,十八岁那年第一次参加选举的时候,瑞希也一起来了。虽说跟桧山英子的选区不同,但她是瑞希时常挂在嘴边的支持政党的候选人,所以在头脑的一隅留下了记忆。
英子看了眼脸颊上斑斑泪痕的七菜子,眼角往上一吊。
“仓松君,这是怎么回事?不是叫你把这孩子领到别的房间避难的吗?”
她大步走近仓松,穿着便于活动的大衣,非常合身。站在小个子的仓松身边,就像大人和小孩一样。
“可是老师,要是分开的话,这孩子会很寂寞吧。”
“总比跟嫌疑人放在一起要好得多。”
“算了算了算了,不要妄下结论。”
“这孩子也有可能是绑架来的,在嫌疑打消之前应该先带走吧。”
虽说语气相当严厉,仓松却不为所动,不难窥见两人之间的信赖关系。
“我没时间奉陪了,你可以出去吗?”
兴许是看着掐起架来的两人不耐烦了吧,光也扯起了嘴皮。
“是说什么暴走出租车吗?我们根本不知道那是怎么回事。”
“那你们干嘛要在现场转来转去。”
英子锐利地瞪着光。
“车和汽油是从那里搞来的?你们在那里干什么?”
英子和仓松不同,看起来非常强势,要是不把这边的情况讲清楚,就会一直遭到怀疑。该如何打消误会呢?五十川教练缓缓地举起了手。
“我们只是在追查另一桩案子,来博多区市政府楼顶上的无线基站这边办点事,真的不知道那里发生了什么。”
教练把事实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
县内发生了三起凶杀案,警方认定这是无差别连环杀人案。但在独自调查的过程中,我们发现凶手只针对某少年在过去引发的欺凌事件的相关人员,而该少年如今下落不明。我们追着遭少年欺负的受害者学生中野树前来的了博多的基站。
就在教练歇口气的时候,英子惊诧地插嘴道:
“你们不是警察吧?为什么是你们在调查?”
“顺势而为,然后就是我个人的追求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
“现在是驾校教练,以前是刑警。”
“原来如此,那辆车是驾校的吗?那汽油是怎么弄来的?”
“驾校里车多的是。”
把汽油的获取途径告知他们后,英子和仓松的表情松弛下来,看起来稍稍安心了些,为什么这么在意车的事呢?和暴走出租车有关系吗?
“还有,你跟那边的年轻人是什么关系?”
有关了道兄弟的身份不能公开,只讲了光是立浪纯也遗体的第一发现者的事实。教练似乎刻意模糊了我和成吾的关系,但我并不打算隐瞒。
“我是成吾的姐姐。为了抓住弟弟,一直跟着教练调查。”
英子睁圆了眼睛。
“那……真是太值得同情了。”
“值得同情的是被成吾欺负过的孩子。”
要是不坦诚相告,对方是不会相信的。我用膝盖发力,从地板上站起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