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
这么说来,昨天玛丽也在看手机,埋头读着像要维持存在一样的东西。
——莫 非 她 和 刚 才 的 玛 丽 不 一 样?
「二宫是……恋人? ‘我’为什么要做那种事……?……啊,是想救他吧。这种想法本身很符合我的风格。不过,我觉得她的想法很幼稚。『远藤藤洋子』在二宫的身上,看到了很多值得考虑的地方」
这种说法。
难道这位 ‘玛丽’ 不认识我吗?
「……『远藤藤洋子』、最后留存了向你说明我的系统的消息。虽然不知道她的意图,但肯定是我想的,所以我尊重她的想法。我是与被称为〈邻导者〉的敌人而战斗着。〈邻导者〉、冲击世界的条件──Conditioned stimulus to the world──在〈环形监狱〉中略称为〈CSW〉、为了消灭乱七八糟的〈RELC〉。这是为了将现实世界引入〈壳中的集权主义〉。但是,这个世界本身就具有抵抗力。所以,产生了对世界的无条件冲击──Unconditioned stimulus to the world──略称〈USW〉。这是抵抗〈CSW〉的力量──」
「……对不起,玛丽,我以前听说过这些」
虽然现在我也不太能理解她的意思。
「如果是这样的话,只说我个人的事情就好了。我是最初来到〈环形监狱〉、是十二岁小学六年级的时候。大概也就是二年前。当时只有〈CSW〉,〈USW〉是不存在的,甚至连产生这种角色想法都没有。尽管如此,我还是没能成为〈CSW〉。"荣格"把我称为特别的存在。对于〈壳中的集权主义〉来说是疫苗一样的存在、〈无私的狂人〉出现了。"荣格"、召集了其他的〈ID〉,让我制造出能够破坏〈环形监狱〉的装置。那个方法、用我的死来交换改写救世主的〈集合的无意识〉,使之成为“救世主=我”这样的存在。那便是我——」
「玛丽,这样的解释是无法传达给裕介的。……嗯? 啊,难不成,是这样吗? 上一任玛丽,因为有我在,所以才把这里作为最后道别的地方吗? 也就是说,解释是我的职责」
玛丽的解释确实让人摸不着头脑。
但是,其中也有不能忽视的话。
『用我的死来交换改写──』
「首先,说一下最容易卡住的地方。现在,眼前的玛丽是谁?」
我点点头。
「粗略地说,你可以把它当作记忆中遗失的玛丽。」
「那是因为……我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
「真不愧是裕介,很快就理解了。是啊……在游戏中有一机、两机③的说法呢。即使被损坏了一机,只要还有残机,游戏就不会结束。玛丽在虚拟世界中就是这样的存在。……那么,如果游戏中有一机被干掉了,会怎么样呢?」
③:STG游戏术语,即ShooTing Game(射击游戏),一种传统的电子游戏形式:玩家操作一个飞机(或者其他角色),进行躲避敌弹和摧毁敌机的游戏。
「……存量减少?」
「还有呢?」
「从某处重新开始……?」
「没错!一般来说,一旦死了,就会回到特定的地点,对吧?」
讨厌的汗珠从额头流了下来。
到底在说什么? 我说的是玛丽的事,而不是游戏。
我希望对方不是愚蠢的游戏脑,也不要把游戏和现实混为一谈。
「与救世主的〈集合的无意识〉结合在一起的玛丽既是现实世界的居民,同时也是虚拟世界的居民。想象玛丽的肉体属于现实世界,精神属于虚拟世界」
挂在"荣格"身上的红色血液不知何时消失了。
「虚拟世界里玛丽的死是精神层面的死。由于先前〈邻导者〉的活动、玛丽的精神已经死亡。但是,现实世界中的肉体是原封不动存在的,所以内容会再生。就是这样。但是,毕竟不可能完全恢复原状。这就相当于把事先备份的东西拿过来。那是与救世主的〈集合的无意识〉联系在一起时,记录并固定下来的精神。也就是说,回到玛丽的记忆,是她十二岁时成为救世主的时候」
「也许,就是为了成为那个救世主——」
我想起刚才玛丽的话。
「十二岁时,玛丽死了一次吗?」
「作为人类也许是这样。作为“我”,“我”想表现为与救世主的融合」
「这便是,我的选择」
玛丽面无表情的说着。
「因为我想拯救眼前的人」
──死亡
──自愿的、死亡。
嘴里干巴巴的。眼睛深处很痛。我尽量什么都不想思考。
「……"荣格"为什么要把玛丽分解成现实世界的和虚拟世界的」
「咳,分解。原来如此,这是一种有趣的说法」
"荣格"佩服的继续说着。
我对"荣格"也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