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卷 游戏玩家兄妹似乎必须成为情侣才能离开 第一章 垂直思考

  虽说有些突然,不过来谈谈别的话题吧。

  空很讨厌死亡游戏。

  正确来说,他厌恶的是死亡游戏『成立的前提』。

  死亡游戏──那是古今中外许多作品描写过的游戏题材之一。

  游戏的参加者大多无路可退,为了活下去,必须赌命参加游戏。

  参加游戏的原因很多,有的人在不知不觉间被掳来,被迫参加游戏。要不然就是背负钜额的债务,为了偿还只能参加游戏等等……不管是什么样的因素,参加者都是为了避免破灭的下场,各自以智慧、勇气、甚至是疯狂来做为武器,对抗毫不讲理的死亡游戏。

  要怎么做才能生还?

  该与谁联手、依赖谁、欺骗谁、背叛谁,才能够让自己活下来?

  参加者用各种方式拉锯、谋略尽出,在谁都不能相信的状况下面对死亡危机,最后发挥惊人的创意找出胜算。这种生死一线间的人情戏码,正是死亡游戏的魅力所在。

  ──但是,空对此存疑。

  所谓的死亡游戏,真的有『胜算』存在吗?

  答案很明确,当然是『NO』。

  因为死亡游戏没有『胜利』,自然不可能有胜算可言。

  难道不是吗?

  在如此不合理的死亡游戏中,凭著智慧、勇气,甚至疯狂等各种武器拚命抵抗,即使最后能存活下来,真正的『赢家』还是『主办者』。

  没错。在死亡游戏中,握有主导权的永远都是『主办者』。

  以刚才的例子来说,有能力把人抓来并强迫其参加游戏的人物,随时都有能力杀掉参加者。至于钜额的债务,那就更不合理了。谁会把一大笔钱借给无力偿还的对象?那不是傻瓜吗?很明显地,一开始的目的就不是为了让对方还钱,而是要逼对方参加游戏。既然有能力让被害人无法申告破产并取得行政方面的保护,那么主办者肯定是法规无法规范的存在,光是被那样的人盯上就肯定是走投无路了。

  而且,不管怎么说,死亡游戏这种行为,完全是违法的。

  违法的行为当然不能让外界知道了。那样一来,怎么可能真的遵守约定,让参加者活著回去呢?那不是徒增曝光的风险吗?

  也就是说,即使参加者拚死挣扎、最后真的活下来,最后等著他的也只有被灭口的下场。

  也就是说,死亡游戏实际上只是个『断头台』。

  在断头台上,面露冷笑的行刑人对脖子被架上断头台的参加者说「来玩一场游戏吧。要是能逗我笑,我就不放下断头台的刀子」。

  这根本不是什么游戏,而是行刑人的『余兴娱乐』而已。是死是活全看对方的心情,在他一念之间。

  就算真的能逗笑行刑人,也不保证他──定不会放下刀子。

  ……说到这里,应该明白了吧。

  奉『游戏在开始之前就结束』为信条的空,当然讨厌死亡游戏了。

  在游戏之中,胜利必然只属于支配游戏、永远握有主导权的人。

  至于死亡游戏,参加者在游戏一开始的时候就是『主办者』的手下败将,早已失去了任何主导权。

  ──那么,有什么方法可以避免断头台的刀子被放下呢?

  那当然只有一个方法,就是『一开始就别上断头台』。

  要在死亡游戏之中得到真正胜利的唯一方法,就是说什么都不要参加游戏。

  从被迫参加的那一瞬间开始,参加者就注定是输家了……

  ■■■

  「……那么,吉普莉尔……告诉我……关于妖精种的详情。」

  与空一起回到自己的房间之后,白瞄了房间的角落一眼,放弃坚持己见,对著手机这么问道。

  他们事先将平板电脑设定与手机连线配对,然后交给吉普莉尔。房间外的吉普莉尔透过平板电脑回答白的问题。

  『位阶序列第九位──妖精种,自大战时期即与森精种维持著友好关系。」

  种族与种族之间维持友好关系?这个世界竟然有这种事?

  这惊天动地的说明让白有些感动。不过──

  『咦?可是,妖精种多半不是在爱尔文•加尔得当奴隶吗?』

  『是。目前有六成的个体都是森精种的奴隶,全权代理者也不存在。』

  听到史蒂芙与吉普莉尔在门外如此的问答,她的感动很快就被泼了冷水。

  『由于妖精种是「花之种族」,在生态上与守护森林的森精种并不对立。双方的关系相当友好,甚至在大战末期还共同研发魔法术式。但是,在战后的某个时期,突然大多数都沦为奴隶了。剩余的个体也没有拥立任何全权代理者。至于这背后的因素与经过,至今依然不明。』

  果然……在这个世界,友好什么的只是痴心妄想……

  白心里这么想,眯著眼睛叹气。不顾她的反应,吉普莉尔轻描淡写地继续说道:

  『总之,如序列所示,妖精种的魔法适性只次于第七位的森精种与第八位的地精种,其最大的特徵是并用自身「灵魂」的魔法体系,特别是干涉空间位相境界,进而建构我们目前所在的这个被称为《洛园》的场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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