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最强者向将自己推下最强之座的意志们所说的临终赠言。
「真是一场精彩之战——下次就轮到我赢了啊。」
……虽然很对不起那位战神,但这句话已经无法传达了。
那位剑的主人,得到最强之神承认的天敌……也就是说……
因为那些最弱者们……「意志者」们还有「遗志体」,都已经不在人世了。现在,那一切都由不同的另一人(两人)——由人类种继承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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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艾尔奇亚的遥远上空,天空都市阿邦特?赫伊姆。
坐在其边缘上的阿兹莉尔,将已经空间转移离开的机械男——爱因齐格刚才说的那些话,那些记录——亦即主神的临终之言铭记于心胸,只是默默地目送着他的背影。
〈——贵君,让他们离开真的好吗?〉
听到从内心传来的幻想种的提问,阿兹莉尔苦笑着说道:
「……面对刺杀主神的剑……事到如今,就算拿他们来发泄出气,也无济于事吧……」
而且,规则毕竟是规则。
「只要能给出让我们满意的回答就放过他们,之前是这么说好的。阿邦君是不是有点不满呢?」
面对沉默不语的幻想种,阿兹莉尔也加深了苦笑,重新唤醒回忆。
——在被讨伐的那一天,主神……他是笑着的。
那成了阿兹莉尔所了解的最初也是最后一次的笑声。
……一定是只是因为纯粹地感到高兴吧。在经过六千年后,她才终于意识到这一点。
在经历了永恒的倦怠后,遇到了能够投入全力去挑战的敌人——然后败北。
即使如此,还是抱着「下次一定要赢给你们看」的心态……
在那样的无上幸福中,区区的使徒还要发泄不满什么的——那根本就是对主的侮辱。
「……在败北之后陷入绝望的我们……真的……就连作为使徒的资格都失去了呢。」
那真的只有付之一笑了——怀着这个想法迈出步子,阿兹莉尔依然在思索着。
「……最强,其天敌……是最弱、吗……唔唔……唔嗯?」
……空和白。原来如此,两人的确是弱者。
尽管增加了强大的同伴,那强大的同伴却也还是败给了弱者。
两人的本质是非常彻底的——「强者杀手」。
因为实在过于弱小……是令人忍不住问「不做到那个地步就无法战斗了吗」的弱小。
同时也过于愚蠢……即使如此也还是发起挑战,连神也不得不向其屈服的、彻头彻尾的愚蠢。
那对强者来说绝对无法想象的、简直超出了理解极限的弱小。
如此的弱者却能成为强者的天敌,因此也能很好地履行他们的使命吧。
现在的阿兹莉尔,似乎也隐约能够理解到这一点——
——但是。
「嗯~?那反过来说——最弱的天敌也同样是最强,应该是这么回事吧?」
强者的天敌,是弱者的战略、战术、策略等等之类的东西。然而——
那是常时的——为了击败「无法通过正面交锋战胜的强者」而构思的东西。
那么他们的天敌,应该也就是弱者绝对无法想象到的——压倒性的强者吧?
不输一遍就无法采取对策的——「初见杀手」。
「嗯~~~真头疼呢~~~这个,到底应该为哪一方打气才好呀~!?」
对于自己边走边到达的思考结果,阿兹莉尔抱着脑袋苦恼了起来。虽说是另一个人,外表也不一样,但还是被确实继承了下来的——「最弱」。
留下了不管多少次也接受挑战的遗言的「最强」——假如也同样得到了继承的话。
认识到了败北和最弱,立志下次一定要赢的最强,假如再次跟最弱相逢的话。
自己究竟应该支持哪一方呢……认真地为此感到苦恼而郁闷不已的阿兹莉尔——
终于——嘭的一声。
「……算了!就支持有趣的一方好啦~!呀哈哈~!」
让几乎爆发出智慧热的头脑进入思考停止的状态。
只是悠哉悠哉的,让愉快的笑声回响在天空都市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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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三天。
艾尔奇亚城终于撤走了「休业中」的牌匾。
基于白说的「已经过了一回合」的自言自语而被撤走的牌匾,王城也相应开始变得忙碌起来。
所有的国政已经重新启动,闲散的王城也开始恢复了原有的人气。
「要越来越忙了……究竟堆积了多少的工作,我真是连想也不敢去想呀。」
一脸樵悴地这么叹息着的史蒂芙,面对镇坐在王座上的「王(空和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