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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周到地连那样的『保险』都特地为他们准备好了。
「谁怕谁啊……白——要拚了哦。」
空这么说完,眼神阴沉地缓缓站起。
「谁要让她称心如意啊。」
「………………嗯,明白了……」
白窥探空的真意——或许是体会了他话中的弦外之音吧,她严肃且毅然决然地点头同意。
「人类是如何从大战中存活下来的——是吗?」
说完这句话后,空与白一同在椅子上坐下,面对『地图』,握起了笔。
「如她所愿,我们就让她好好见识一下吧……」
「真、真的要玩吗——不,应该说真的赢得了吗!?」
就像这样,只有史蒂芙担心吉普莉尔——不。
说到底是否真的有胜算?对于这个疑问,空与白露出阴暗的笑容回答:
「——『轻松』啦,这种简单的游戏,闭著眼睛也能赢。」
「……超~游刃有余……」
虽不知吉普莉尔是基于怎样的意图,用这样的游戏挑战他们。
但是不管如何——她认为不惜代价也必须胜过他们。
如果不能做到的话就杀了自己。
既然她那样说——那么该采取的手段,原本就只有一个。
就这样,空露出了阴沉的笑容……
■■■
——同一时刻,在第三百零八格。
年幼的兽人呆立在原地,看著他们的影像投影在虚空中。
她是残余的骰子只剩两颗——身形比平常缩水不少的耳廓狐少女。
「为什么……为什么大家要做这种事!得斯!」
初濑伊纲对著给她看那个影像的人发出怒吼。
那个坐在飘浮于空中的墨壶上,散发出冷酷又带著压迫性存在威的对象。
——她注视著神灵种,宛如质问,又有如责备般,带著紊乱的思绪,就像是在无言地问道:「这原本应该是以神灵种为对手进行的双六游戏吧。」
然而——
「为什么事情会变成伊纲要选择让谁死呢!?」
对于这个质疑,神灵种默不作答,不——是没有必要回答。
仿佛是在说,她所映出的影像就是答案一般。
神灵种所映出的是——当然的结论。
空等人与吉普莉尔在进行的,是输了就有一方要牺牲的游戏。
克拉米和菲尔趁乱企图夺取东部联合。
布拉姆甚至利用那个状况,以兽人种的牺牲为垫脚石,强迫更多的牺牲出现。
——无论游戏内外,都处于没有牺牲就无法结束的状况。
造成这个状况的不是伊纲谴责的神灵种,而是他们自己——神灵种的沉默似乎带著这样的解答。
【奇问也,汝乃共犯者、共谋者,竟问为何?】
她的脸上没有责备之色,更不可能出现失望或绝望的表情。
【该神灵种对『胜者』有义务履行其权力所及范围的『所有要求』。】
——因为她原本就连失望都无法理解,神淡淡地说道:
【企图篡夺神灵种之至权,此等愚蠢愿望——必然演变至如此结果。】
「——」
你们想要夺走神的一切——『是由你们开始的』。
言外之意似乎是在这么责备伊纲,伊纲不禁倒抽了一口气。
……那么就算这个『双六』游戏到达了终点。
这个神灵种又会如何——?
然而,对于这么思考的伊纲,神灵种彷佛原本就毫无兴趣一般。
她用甚至感觉不到冰冷的无温度眼神看著伊纲。
——只要每个人都追求利益,就会变成这样。
——要得到什么,就只有从别人那里夺取,那是必然的道理。
对于好似这么诉说的眼神,伊纲只能低著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
——同一时刻,在游戏之外。
东部联合首都·巫雁岛的一角——有个人从旅馆的窗户探出头来,仰望遮蔽月光的螺旋大地,神灵种所创造的双六盘。
当游戏内外,正有一群人混乱、焦躁、恐惧,只因中了计谋而惊慌失措时——
「嗯~虽然不太明白是怎么回事,不过森精种的船团终于来了哦~我都快无聊死了~」
另一方面,有道与紧张感完全无缘的温吞声音这么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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