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宣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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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地——几乎在同一时刻。
在这个世界的尽头处,巨大的西洋棋子顶端——唯一神的玉座上。
世界的一切——不管是东部联合,还是天空的游戏盘,世界的再创造者(特图)眺望著一切。
特图手里拿著羽毛笔和空白的书,看著各自对战的人们,心中揣想著。
——所有游戏都有『定理』。
那是在游戏设计与规则上,经过最合理修改后『最佳的一步』。
另外——也是注定会被尽数打破的方法。
——那么,那样的尽头是什么?这是追求无止尽之尽头的人们所追求的,而那个答案就是……这个。
特图将那个游戏的参加者,全员所面临的状况投影至虚空。
面对面的两人——不,是一神在向一人揭示那个答案……
——第三百零八格,距离终点还有四十三格。
「……这是……怎么回事……?」
呆立在不可能、不可解的疑问前,手里拿著两粒骰子的伊纲喃喃说道。
自从踏上第三百零一格的那一刻起,她就一直看到写著同样文字的立牌。
在此之前从来不曾见过,如今却连续出现的,一字一句相同的【课题】。
应该是按照不同顺序来配置的【课题】,竟然会像这样连续出现,这样的情形实在不可解。
更何况,本来明显应该是『无效』的【课题】。
更何况,应该也没有人能用这种方式让它『有效』。
终于踏上那个【课题】的伊纲,被迫面对那无数的不可解。
——这到底是谁写的【课题】呢?
——这到底是谁写的剧本呢?
在视线前方,飘浮在初濑伊纲眼前的存在。
坐在飘浮于空中、与她身材一般高的墨水瓶上,手撑著脸颊,好似对万物都没兴趣的——神灵种。
然后是有如萤幕般,投影在空中无数不同的光景。
那是两人与两人,现在正面临著唯有牺牲某一方才会结束的游戏。
那是一人与三人,现在正要开始唯有杀害某一方才会结束的游戏。
然后是一神与一人,站在刻有【课题】的立牌之前。
然而,她甚至对伊纲毫无兴趣,只是以例行公事的声音告知。
【凭依(巫女)所见的幻影——最后的尽头就是这个哦。】
她没有多说什么。
只有在远方看透一切的全能者(特图),听见她的无声之声。
巫女所梦想的无牺牲的『定理』——打从一开始就是矛盾的。
【只要每个人皆追求己利,采取最佳的战略——那样的定理就不会产生。】
本来应该很简单的游戏,应该不会有人死的游戏。
然而,发展到最后所投影出的影像——却是无关乎规则的互相残杀。
囚徒困境并没有他(空)所讲的那么单纯——是没办法突破的。
只要每个人都只想获胜,不想败北,那么把即将到达的必然加以编码后,所显示出的就是——
——进行『胜负』。
——分出『胜』与『败』的那一刻,牺牲便不可避免,这是不言自明的——更何况……
【欺骗神,将其『神髓』出卖予汝等的凭依却拒绝牺牲,实是支离破碎。】
她做出假设。
因此,假若世界丝毫未变,那么此后永远也不会改变吧。
彼此争夺残杀,只要将作为藉口与手段的称呼,改变无数次即可。
【好了,凭依所策割的此次儿戏,胜利乃轻而易举。满足课题,得到一切吧。】
【但是一如向盟约所宣誓,吾将夺走汝等记忆,并提出『疑问』——】
然而,她似乎毫不在乎僵在原地的伊纲。
但是,她似乎毫不期待这个提问的答案。
【对于汝等以此次儿戏,搬弄证明之『疑问』。吾再问一次——】
——有人认为世界没有改变。
那是一半正确,一半错误的想法。
无论将天地重新创造几千回,只要交织成世界的意志不改变,那就还是相同的。
知道这一点的人——
比如说在久远之前,此大战更古老,人类称之为「天地创造」的时代。
既无意志也无意识,有形无形、有命无命、有机无机的万物,在创造之际——漠然地,将不合理、不讲理,将全部怀抱的思念情感,为了代替万物发声而生的概念。
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