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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课题没有具体性,没有强制力……
——同时,不断祈祷孙女不会踏上自己课题的伊野,安心地哭了。
他祈祷过……每隔一小时便趴在地上向巫女大人祈愿,身心受到忏悔与后悔的折磨。
他祈祷过……有生以来第一次,就连对那个唯一神,伊野都诚心诚意,流著血泪向訑乞求。
——位于天上全能的死小孩啊,偶尔也做点好事吧。
他的愿望实现了——可爱的伊纲不会因为自己的愚蠢而死了。
但是实现那个愿望的不是善意——而是『哈哈哈』的嘲笑声。
于是他领悟到——这世上不会有人听进善意的祈祷。
这世上充满的只是恶意……必须要矫正才行。
首先该矫正的就是确实已经发觉,却还煽动不安的——那只猴子(空)。
——伊野当初的算计是这檬。
聪明的伊纲与自己不同,她一定会察觉这个游戏的真意,取得胜利吧。
那么自己只要确实地抹杀空,有机会再将骰子让渡给伊纲就好了。
但是——如今那样反而会有困扰,伊野消耗生命,朝著终点疾速奔驰。
只要到达终点,所有的要求都可以实现,那么——
——为了世界的胜利,他必须以『让空先生死亡』为目标而冲刺——!!
理性告诉他……那是自己自作自受。
想要杀死别人,却只有受到这种程度的报应,反而该说是太过宽大了。
为何人要争执——为了和平而争执,那不是本末倒置吗?
然而到了这个地步,事到如今假装聪明也没有意义。
为何争执?——因为愚蠢。
自己是作茧自缚还恼羞成怒的白痴,那就像白痴一样吼叫吧。
也就是——
「不在那张脸上揍一拳我不甘心啊,那只臭猴子!!」
这个和那个是两回事——!!
「欸~打扰一下—虽然我一点也不觉得打扰啦,请问是初濑伊野先生吗?」
…伊野抱定那样的决心,不惜削减生命,准备追过声音而奔行的时候。
悠然地与他并行的怪物——吉普莉尔突然开口询问。
「哈哈哈……鸟的脑袋就是健忘,这是没办法的事,可是就连鸟的视力都很好哦!」
就算外貌返老还童,这个游戏的男性兽人种也只有一个。
对于伊野这样的讽刺,那个鸟的脑袋看著书——微微点头。
「很抱歉……对于兽人种与兽类的区别,除了是两只脚走路还是四只脚走路之外,其他我就没有特别去注意过了,更不用说辨别性别什么的——啊,您看这样如何?只要您像那样永远用四只脚走路,那就可以一起归类为『兽类』,这样字典里也可以少一个项目了。」
听到吉普莉尔笑容满面地这么说,伊野忍不住停下脚步。
——默默地用两只脚站了起来,表示无言的拒绝。
「啊啊啊~……真是遗憾——算了,这先姑且不论※」
不过或许是觉得无所谓吧,那遗憾的表情也只有一瞬——只见她指著森林。
「那边有三个人类种的气息——其中两个是主人吧?」
「……?……那种事为什么要问我?」
「不,我只是想去打个招呼……啊,请继续趴在地上吧△」
——『没事了,快滚吧』用副声道把话说完后,吉普莉尔便一脸笑容地飞走了。目送吉普莉尔离去的身影,伊野疑惑地喃喃自语:
「……为什么那家伙还在这里?」
那个尽情畅用空间转移的怪物——不,在前进骰子所掷点数的格数这个规则上,就算那个能力被封印了,她还是能够悠然地跟随以接近音速奔驰的伊野,那样的家伙还在这里的理由是——?更何况——
她还特地告知伊野,她要去和空与白打招呼的理由是——?
「……难道是要我头脑稍微冷静一点——『去问他』吗?」
对于自己尚未理解的这个游戏的本质——伊野感到一股不协调感。
天翼种那实在不像是她的用心又是怎么回事……可是——
■■■
——在第一百五十二格的东端,如白的地图所显示……有一个城镇。
爱尔文·加尔得,海威斯特州郊外一个偏僻的乡下小镇的——片断。
再往前一点已是地面中断处,这里是勉强反映在这个双六的『村落』的一部分。
那里只不过是爱尔文·加尔得的一处片断再片断的地方,不过——
相较于艾尔奇亚的——不,就算是与原本的世界比较,也是不同次元的文明。
称之为『建筑』也令人为之踌躇的独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