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听说游戏玩家兄妹要巅覆定理 理论上的开始

p; 「虽然他们是一群完全无法信任的家伙——不过正因为如此,请交给我们吧。」

  「啊、我、我们绝对会揍——胜过那个一副臭屁模样的神明,得斯!」

  伊纲也重新仿效祖父的动作,战意全开地说道。

  ——以上七名。

  这群与紧张感无缘,丝毫没有可靠的要素——

  各自背负巨大的重担,年龄、种族、性别也不统一的人们。

  他们是胆敢向神挑战,做出这种有勇无谋举动的一群令人怜爱的傻瓜。

  就为了颠覆——建立在唯一神制定的秩序下,等同于绝对正义的『定理』。

  ——不是以区区一颗棋子(祈祷者)的身分,而是对等的对手(挑战者)。

  对于那样的事实,巫女甚至感到爱怜,在意识上露出苦笑。

  不过同时巫女也心想——现在的她大概无法理解这些人吧。

  『——那么就宣誓吧,用汝等的话语,亲口在这无聊的游戏中,刻印下汝等的死亡吧。』

  神灵种语气平淡地,要求他们亲口宣誓导致自己毁灭的宣言,不过——

  「啊,在那之前可以问一个问题吗?」

  空以彷佛与场面不合的轻松态度,语气佣懒地出声了。

  他打断正准备举手宣布游戏开始的众人——提出问题。

  「还没有请教你的名字耶?」

  『——知道名字又能如何,最底层的存在啊。』

  「咦?对于一个即将惨败的对手,记住他的名字应该是最低限度的礼仪吧?」

  ——冲击令大气为之震撼。

  神的不悦,令在场所有人——就连天翼种吉普莉尔也不禁动摇。

  那样的压迫感,如果不是有『十条盟约』,恐怕就已经让在场所有人都消灭了吧。

  对于这样的事实——巫女忍不住笑了出来。『神髓』寄宿在这身体里已有半世纪以上。

  她曾表露过如此『不愉快』的感情吗?更何况——

  「……欸、等等——我说了什么特别让她愤怒的话吗?」

  对空来说,他说这些话或许像呼吸一样自然吧,竟连触怒神的自觉都没有——神对渺小人类种一句不经意的话感到愤怒。

  「……哥,不要紧……你没说什么……特别的话。」

  「我、我就说吧!!因为我并没有那个意思——」

  只见白竖起大拇指,笑著告诉愕然不已的空。

  「因为……哥……光是呼吸……就能让人狂怒。」

  「不、不傀是主人!竟然打算『气死』神,多么地深谋远虑——!!」

  「这证明你是个连神也会想冲上前痛揍的人……了不起。」

  「乾脆别比游戏了,用言语的暴力杀死神如何?如果是空陛下的话,有可能办得到哦。」

  「……空真厉害,得斯……」

  「死猴子……你难道得了只要有一瞬的严肃就会死的疾病吗……?」

  朦胧的意识中,看到他们和乐融融地喧闹的样子,巫女暗自笑了出来。

  同时,在现在也快要中断的思考中,巫女——看见了。

  藉由已经等不及宣誓,开始创造出游戏盘的神的视线。

  巫女看见巫社——从那里扩展开的巫膺的摩天大楼,以及东部联合诸岛屿的众多都市……

  俯瞰耗费一生构筑的祖国——她心里想著:

  ——过去无名的金色狐少女所怀抱的梦想。

  持续破解无尽的『定理』——为了追求那个尽头而打造出的国家。

  ——但是过去那个少女已经不在那里了。

  长大成人后的少女——巫女,有一天……发觉了。

  ——『破解定理』……存在著明确的尽头。

  就如同经过透彻研究的游戏,会如井字棋那样先下先赢一般。

  弱者(棋子)再怎么挣扎也绝不可能跳脱棋盘之外。

  ——『挑战者』(Player)与『祈祷者』(Prayer)。

  这个世界不管走到哪里,都是强者(Player)以弱者(Prayer)为棋,尽兴游玩的棋盘。

  只有这个『定理』——无法颠覆。

  不说别的,少女年幼时所施行的『诈术』,就证明了这一点。

  巫女因此而感到绝望与失望,不过——

  ——视点往下看去,意识回到巫社庭园。

  在那里的是,就连过去的少女也想像不到的光景。

  人类种、天翼种、吸血种、兽人种——

  远古以武力互相残杀,如今仍以别的手段彼此争夺怨恨的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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