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与兽人种或者人类种无关,空沉默着接受了,这作为一个老人的似乎都包含了杀意的眼神。
「现在的东部联合——兽人种中的『血坏个体』——除了我和巫女大人以外只有四个。巫女大人是绝对不能失去的。但是我们的话就很随意了——到死的瞬间为止,都打算用这身体都在不停进行着游戏了。但是巫女大人说了」
「——将那个孩子,拿来当武器吧」
伊野向着不带一丝表情沉默着的空,回答道。
「……问我知道些什么吗?是的,当然非常清楚」
那声音了带着的不是怒气。也不是自我厌恶。
而是更冰冷更干燥,被漂白过的感情。
「我把,最爱的孙女,从父母身边拉开,消耗着寿命,去掠夺他人,当成了兵器。后悔的资格和辩解的理由都没有啊。」
空想着——从国家性质来考虑估计就是这样吧。
实际上伊纲也是——很强。
就算不是血坏个体,也会是东部联合数一数二的玩家吧。
虽然看上去像是很轻松的赢了一样,但是实际却是和白一起才赢了。
瞟一眼白的游戏情况。
得分相当——但是,为了维持,白集中了全部精神去运行她的神一般的演算能力。
估计巫女也是——在血坏个体的体质以外,对伊纲自身的才能感到希望了吧。
——然后,伊野
「所以,就任命为对艾尔奇亚大使了,是吧」
伊野叹着气点了点头。
「是啊……觉得到现在这情况应该不会再被人类种挑战了呐」
——现在想来就像是把孙女放到战场中间了啊,他的眼神如此诉说道。
也就是说,伊野把伊纲任命为对人类种的大使——也就是基本闲职,对血坏个体来说最安全的地方。
想着只是对人类种的话……本来就算不用血坏也能赢。
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以后,伊野继续说道。
「……然后呢?听了这些以后,空殿下——还要说我不知道自己对自己最爱的孙女做了什么?」
像是威胁一样的言语,却没有力量。
伊野看着开心地和白进行着游戏的孙女,怒火和憎恨之类的表情似乎都收缩不见踪影。看着这样的伊野——然而,空断言道。
「啊啊,看样子是不知道呢。再加一句不好意思啊——比你多知道一些」
——伊野突然失去力气了。
然后发现——自己刚刚冲动地想揍这个男人,却被盟约强制取消了。
自己是用怎样的心情把孙女变成了兵器。
怎样纠结地将她从父母身边拉开。
你们居然敢挑战过来的时候,我是多么愤怒。
这些,任意一个,你那脑筋都不懂吗。
正当伊野想开口爆发这些冲动的时候。
空说道。
带着不是轻蔑也不是鄙视——只是——毫无阴影的眼神,
「你是——没能做出士兵。结果就是……伊纲的重责和纠结烦恼」
——心脏被握住,挤碎的错觉袭来。
那就是对脆弱感到羞耻的理由,一直被教育着不允许失败而扭曲带来的反动。
从沉默的伊野身上移开视线,空看着继续游戏的伊纲和白。
「排队买游戏的时候,问过伊纲平常都玩些什么游戏」
「…………」
「她说,如果游戏是『好玩的东西』的话,一次都没玩过」
伊野咬紧了牙关。
不后悔。也不要辩解。不能变得如此不知廉耻。但是……如果——。
像是要切断他的思绪一样,空说道
「——笑•着•——说是以前跟你一起玩过游戏呐」
伊野痛苦地喘息着思绪好像被冻结。
是的,那时候伊纲也还没有自觉到吧。空想到,
自己说的话——完全是矛盾的。
没有玩过游戏。以前跟伊野玩过游戏——带着笑容说着。
「你知道吗?那孩子——最后一次感觉到游戏好玩是什么时候」
空想着,
——伊纲是天生的玩家。
跟伊野玩的时候,没有重责的时候。
每逢胜利都兴奋跳着庆祝的样子好像浮现在眼前一样。
这些——被那么个小孩——无意识从记忆里消除了。
连没有消除掉这一事实都没察觉,被烦恼夹杂着痛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