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今他和十八根翅膀的断片——羽毛(天翼种),以及他的使徒幻想种(阿邦特·赫伊姆),以一位神与一只幻想和一种族,这小小的军力——对世界开战,取得压倒性的优势。
唯一神的宝座是阿尔特休大人的掌中物……这已是无庸置疑的事。
那样的主人,只有一次曾经提及过败北的可能性。
「我可能会战败也说不定。」
——您在说笑。
「我很强。」
——那是当然。
「已经没有人的力量能够胜过我。」
——那是当然。
「正因如此才有我无法理解的事。」
您无法理解的事吗?
「我无法理解,只有弱者能够理解。我可能会败给身为强者才会有的未知。」
——…………
「因此我要制造拥有——身为强者的我所绝对无法理解的『不完全性』的个体。」
——不完全性吗?
「不完全的个体要发挥出完全的功能——能否超越矛盾而发挥功能,我无法理解。」
——…………
「但是不管我战胜还是战败——那都会成为『因』吧。」
——…………
「我十八翼的一根羽毛,第一号个体阿兹莉尔呀。」
——……是。
「当我战败灭亡之时,就由沦为败者的你代替我见证,做为吊祭吧。」
——主人到底看到什么,阿兹莉尔并不知道。
不过暗示败北的可能性时,主人的表情并不是畏惧,反而是再像战神不过的——
期盼未知敌人的出现——即使如此仍企图超越未知——
单纯的勇猛却又非常乐在其中的笑容。
「那么,现在就来制造特殊的个体吧……名字就叫——」
就这样,主人阿尔特休……
终于制造出最后的作品——成为『最终号个体』的『特殊个体』——制造出不完全个体。
最终,这个能见证主人也无法理解的地平线彼端的个体。
主人叫了她的名字。
——吉普莉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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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辈,你终于醒了吗?」
——身体非常沉重,那是阿兹莉尔醒来后最初的感想。
翅膀不能动,身体也使不出力——不!
她发觉自己本来就不知道身体使力是怎样的感觉。
身体要如何驱动呢?不是像穿梭空间那样吗?
所谓的大地——是这样紧紧束缚住身体的存在吗?
抬起有如石头般沉重的头,阿兹莉尔仰望罩住自己的影子。
俯视着她的是吉普莉尔和——空与白两名人类种。
『十六种族』位阶序列第十六位,最弱的种族俯视着自己说道。
「用外挂性能以『我最强』状态玩游戏,因为一个战败事件就认定是烂游戏,真是莫名其妙。」
听到空带着苦笑这么说道,白也笑了出来——虽然无法理解那句话的意思——
「给我从『我最弱』状态重新开始一次,如果那样你还认为是烂游戏的话——」
「……不管几次……我们都陪你玩……」
她明白击中自己的【言灵】是——将自己的力量限制在人类种的程度。
看到兄妹一脸笑容这么告诉自己——阿兹莉尔低头苦笑。
——原来如此,不会飞,也没有魔法,甚至看不见精灵。
距离、重力,这些她从未意识过的概念,束缚着自己的身体。
她转身仰躺,对受到束缚的手灌注力气,高高伸向天空。
——好高,天是这么地高,这么地宽阔。
将身体系在地上的力量,感觉甚至像是在天地之间,造了一面无限的墙壁一般。
在天上『飞』,这种事她如今甚至无法想像。
就算跟她说她能飞,她也没有想飞的意愿。这个事实让她感到恐惧畏缩。
而应该是同样性能的两名人类种——却笑着在那样的天上飞舞,说是跟自己玩了一场。
「……泥土的滋味……也不差……对吧?」
「如果不坠地一次,就不会有想再飞的冲动。」
若无其事地在那个天空飞翔,却还能说出坠地一次也不坏。
「——来吧,倒下就快点站起来,还有下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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