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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对她伸出手笑了——没错,他们一直以来都是这么做的。
——终于,在阿兹莉尔的脑中,一切都串连了起来,她不禁露出笑容。
太迟,实在太迟了,这样被骂笨蛋也是当然的,阿兹莉尔握住那只手。
「……前辈的头脑太顽固了。」
吉普莉尔半睁着双眼,却是温柔地注视着,迎接阿兹莉尔站起身来。
阿尔特休的最后作品——不完全个体。她是『特殊个体』,也是『最终号个体』。
不完全性,那也就代表——想要成为完全。
因为不完全,所以才会想要掌握未知、未来与希望。
——阿兹莉尔终于明白——吉普莉尔执着于单独讨伐的理由。
「……小吉的头脑太灵活了喵……」
明明没有命令,她却毁灭森精种的都市,一脸笑容地把书本带回来。
跟她说没有那样的性能,她就单独外出讨伐上位种,然后濒死回来。
脱离议会,离开故乡,回来时还带了新主人——
正是她不完全——所以才会——变得比任何人都强。
「……原来如此,所以光是读书是什么也不会理解的喵……」
所谓的理解,并非只是记忆、增加知识。
透过实践,亲身体验,直到深入骨髓,才会产生理解。
不管是阿尔特休还是阿兹莉尔都无法理解的——『未知』。
那就是『可能性』吧——能让不可能成为可能的性质。
正因为是强者,正因为绝对不会失败,正因为绝对不会输——所以才无法理解的性质。
然而——
「明明在沦为败者的时点就不再是完全了……我却……只是在畏惧着喵。」
只有吉普莉尔一个人在尝到败北之前,就已经逐渐察觉到了。
——在败北的时点,不管是天翼种还是阿邦特·赫伊姆,他们都掌握了不完全性。
然而——自己却停步不前,吉普莉尔会离开也是当然的。
天翼种——阿兹莉尔等人只会收集知识。
只有吉普莉尔自由自在,随着自己的好奇心,创作知识,想要将得到的知识留下。
身为压倒性的强者,却仍朝更高的目标迈进——甚至对『未知』抱持崇敬之念。
——那所代表的意义只有一个。
「喵哈,喵哈哈哈……真是无聊,一旦理解,竟然发现是这么无聊的事。」
她低下头,也只能笑了——那也就是说……
「你已经明白了吗?」
「……对,我明白了——也就是没有什么需要理解的事喵。」
——这叫她怎能不笑呢。
寻觅了六千年的答案——结果却是『根本没有答案』——
「未知绝不会转变成已知,因为已知又会转变成未知,那里没有终点,昨日的常识并非今日的常识。」
正因为没输过,所以自从第一次输了之后,她就彻底地恐惧——未知。
愈是想要理解,愈是离得更远。
「所以不是『记住』,而是要『学习』——甚至享受应对变化所伴随的风险。」
因此——唯有靠近一途,更要向前踏出脚步——
「办不到那一点,就是我们在大战败北的理由。阿兹莉尔前辈,当我败给主人们,向他们屈膝,决定侍奉他们的时候,阿尔特休最后的命令——就已经达成了喔。」
阿兹莉尔低着头喃喃说道:
「……阿尔特休大人……最后的命令,我也终于达成了吗?」
——已经不必再说谎了吗?
擦掉滑过脸颊的泪水,阿兹莉尔只是仰望遥远的天空。
她以前都没发现,自己竟有流泪的机能——这样就足以告慰阿尔特休大人了吗?
空往她的脸上看去。
「……虽然不是很清楚,不过你的表情很好喔。」
终于——空第一次用笑容对阿兹莉尔这么说道。
「……可以让我问四个问题吗?人类种——不,小空,小白。」
——没错,根本没有答案,只是回到起点而已——那么她有必须确认的事。
「你们……为何而活呢?」
「因为有白。」
「……因为有哥。」
「如果有一方死掉该怎么办?」
「死的时候也是一起死,所以不怎么办。」
「……同右。」
「你们……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