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俯视白随风飘飞的白衬衫,只有一样不同。
宛如在玩大家来找碴一般,只少了一颗钮扣。
那时白只以一颗钮扣为代价,防止了伊纲的攻击。
那是只有能以公厘为单位预测弹道的白才做得到——出神入化的演技。
■观战楼层■
(怎么会——怎么可能!)
伊野无法接受那个事实,在内心发出呐喊。
(空是真的慌了!而白的心跳也不像有什么企图,完全没有紧张感!)
白的心跳从被伊纲击中的那刻起——即使现在也一样。
身心都处于放松状态,心跳声极为平和稳定。
不过,如果是那样,这所代表的意思是——
(她连哥哥都骗了吗!?)
没有紧张,没有动摇,没有兴奋——甚至没有丝毫不安地,欺骗了哥哥。
没有经过任何商量,完全即兴的方式,竟能配合得如此完美……
■游戏内■
——不过对于现场的伊纲来说,就连那种事也无关紧要。
不管对方使用了怎样的诈术,这个状况所代表的意思只有一个。
(我中计了——得斯。)
那也就表示,自己又掉入对方所精心安排的计谋。
因回避最初的射击,身体也失去了平衡。再加上——狙击手又是那个『白』。
再怎样也不可能会射偏。用来当盾牌的衣服也几乎都不剩了。
(不过——就只是那样而已,得斯。)
伊纲冲破跳出的那扇大楼窗户——里面。
有个在黑暗的屋内举枪瞄准的人影,枪口发出了闪光。
那是败给伊纲——『成为敌人的吉普莉尔』。
射出的子弹锐利地划破长空,朝着空与白袭去。
(你们似乎安排了豪华的陷阱——不过这样就结束了,得斯。)
伊纲比两人领先一步。
只是如此而已,这样就结束了——
伊纲确信自己胜利了。
——就在这时候,一股令人无从抵抗,暴力一般的战栗感,流窜过伊纲全身。
白扣下扳机,枪口闪光迸射。
发觉她瞄准的——并不是自己的同时。
伊纲感觉全身的肌肤起了鸡皮疙瘩。
那是……兽人种货真价实的——『第六感』。
她发觉不管是白的枪口或视线,打从一开始就是对准自己的后方。
是对准吉普莉尔。
——但是就算发觉,谁又能想到呢?
对准着吉普莉尔发射的子弹——
以弹跳后的子弹狙击伊纲——谁能想到这种荒诞无稽的事情呢。
经过无数重的洞察与计谋。
预想谋略的里侧的里侧,这种事——不,就连想像都不可能。
子弹在伊纲的背后碰撞——弹跳,从伊纲的死角袭击而来。
那是不管反应还是察觉皆不可能的致命一击。
骗过哥哥,骗过己方,骗过伊野,骗过伊纲,甚至吉普莉尔会输都计算在内。
神一般的——不,靠着恶魔般的计算所发动的攻击,不可能躲得过。
没错,那是不可能躲得过的攻击。
——通常的话。
「——有趣,得斯!!」
伊纲的气焰高涨,露出牙齿笑了出来。
同时全身的血流失控窜流,毛细血管破裂,眼球与体毛都因血液而染成鲜红,神经发热,细胞沸腾,肌肉喷火,物理法则也为之恸哭。
——『血坏』。
甚至突破物理极限的那副鲜红身影——
伊纲被血濡湿的手——无声消失了。
空与白,身为人类种的两人甚至无法察觉。
伊纲的手以无人能知的速度挥落——抓住了空间。
快过声音的手,使凝聚的大气产生摩擦,瞬间接住落下的身体。
然后接着以『脚踢』跳起。
伊纲以蛮横的暴力技巧,压制了惯性与重力,必杀的子弹从伊纲的正下方——
以毫厘之差……通过。
——那是怎样的蛮横理论呢?
那种技巧的理论,无人能理解与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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