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图碎片,哥哥答应了这场赌局——
(……那么——敌人……是谁?)
在与哥哥最后相处的记忆中,哥哥留下谜一般的话语。
那时,坐在王座上的哥哥所见到、谈话的对象是——谁?不管重新审视记忆几逼,对方始终——『看不见』。为什么会看不见?为什么使用魔法消去踪影,只让哥哥看得见——那么吉普莉尔应该更——记忆中的——有什么——只有——所以——
(……再想……再想再想,再用力想!!)
白的脉搏、思考不停加速——甚至加速到墙上挂着的时钟也停止动作。
——这样的程度还无法追溯哥哥的思考。
哥哥的行动总是含有两层三层——有时甚至十层二十层的意义。
他用自己无法想像的方法,彷佛从结果倒推般构思出战术。
要追溯那样的创造力、颠覆前提的思考方法,想走捷径是办不到的。
(那么……白只能……用白的方式……拚命去做!)
体温更加攀升,脑袋痛得就像被老虎钳夹住一样,汗水不停流出。
——那是极没效率,但是却可称为暴力性的强行思考法。
残留的记忆、构筑状况的要素、线索、候补的解答、判断材料。
加起来总共有几千几万种可能性,在脑中模拟那些可能性所产生的几亿几兆种状况。
——对全部的状况,逐个进行筛检,是有如电脑般的暴力推理法。
能将之变为可能的白的小脑袋,好似快要破裂一般,开始渗出痛楚的汗水。
然后——当秒针发出第二次声响时……
对白而言感觉就像过了数小时,她的脑海中出现一个人——解答浮现出来了。
由于对那个人的记忆实在太过片段,不管是他的长相、身材还是声音,白都想不起来,旱极为模糊的印象。
「……在国王选拔战……曾经对战过的……人……」
为了人类种——甚至不惜利用爱尔文·加尔得的人。
那样的一个人,如果得知哥哥要赌上人类种的棋子会如何呢?
——东部联合战、必胜的拼图、接受森精种援助的——监视者。
「……克拉……米……!」
脱口说出与哥哥对战之人的名字,感觉到所有的线索全都连结在一起的同时。
彷佛运转过度的齿轮弹飞一般——白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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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余——八步】
来确认一下吧……我是空。
白的哥哥,十八岁,处男、沟通障碍、游戏废人。
来自异世界————慢着……
与神比赛游戏获胜后,和妹妹一起来到这里……之后呢?
——原来如此,看情形来到这个世界后的记忆似乎已经『被夺走了』。
但是,接下来才是问题——这个游戏的目的是什么?
如果那个记忆『被夺走的话』——一切就结束了。
……——
——没问题,还想得起来……『还是属于我的』。
看来重要性果然如我期待。
「……你是什么意思?」
一道似乎是少女的声音,尖锐地向我问道。
我已经失去视觉,所以看不见她的模样,不过——我听过她的声音。
名字记得是……克拉米·杰尔。
她是森精种之国——爱尔文·加尔得的内奸,也是这个游戏的对战敌手。
「嗯,什么?」
好,看来还能发出声音。
「少装蒜了,你这样下——是故意要输吧?」
在看不见的状态下,我只能依据棋盘上传来的声音下棋。
似乎没有失误……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
「没有呀?我这样下是会赢的啊。」
……大概吧。
能够如此确信的证据已经变得太过稀薄,若问我有何根据,我也无法断言。
「——原来如此,你的目的就是要让我夺走你的记忆吧。」
没错——这就是那样的游戏。
自己失去的东西会转移给对战的敌手。
既然我没有来到这个世界后的记忆,那就是在克拉米那里了。
「……你『不是任何国家的奸细』——是啊,这个我已经理解了。」
虽然不知怎么回事,不过她似乎理解了。
但是少女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