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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谁的手触碰肩膀——感受着这只小手的体温。
这就是一切的解答,别怀疑这残余的些微感觉。
在几近登狂的情况下,挥除掉疯狂的想法——或者任由自己陷入疯狂,将含在口中的棋子,下在棋盘上。
■■■
——那是纯粹按照正常规则进行的将棋。
如果是白的话,很容易就能获胜……同样地,也是很容易就能败北的游戏。
没错,很简单,只要这时金将被吃就输了。
只要那样做就会轻易败北,一切将会被封印。
与哥哥一同度过的所有记忆——全都会消失。
第一次让自己确实感觉自己还活着的人。
自己初次穿上制服时,称赞自己可爱的人。
当自己从自入学式后再也没去过的学校回来后,只是抱住自己,陪着一同哭泣的人;对于一个人就什么事也办不到的自己,只是温柔地牵引着自己的人。
哥哥……比任何人都重要的哥哥,白和他相处的时间——
在这一步棋之后——将轻易地化为虚无。
(——……!)
那个可能是虚假的哥哥的记忆,他所说过的话,在白的脑海中闪过。
同时在白思考之前——她的手已先有了动作。
只见吉普莉尔闭上双眼,静静问道:
「……主人,为什么……您要获胜呢?」
没错——这是让人连笑都笑不出来,轻易就能将死自己的必胜一步。
吉普莉尔询问她的想法,回应的声音却虚弱无比。
然而声音中所带有的魄力,却足以令吉普莉尔和史蒂芙从门前退后一步。
「……因为『 』……没有……败北两字!」
在昏暗封闭的房内,声音中甚至夹杂着呕吐声。
白泪湿脸颊,拉扯着毯子,回想着关于哥哥的记忆。
想起郡一日,自己只上了一天的学就哭着回家时,哥哥对自己所说的话。
——白啊,有人说人是能够改变的,真是那样吗?
只要强烈地希望自己能飞,难道就能长出翅膀吗?我想应该不是吧。
该改变的不是自己,而是为了飞行而采取的手段吧?
所以只能创造,只能构思出让现在的自己飞上天空的方法。
你可能会想说,我自己都不会飞了,到底在胡说什么——
不过让我们慢慢来吧,试着思考出能让白飞上天空的翅膀……
虽然我是个没用的哥哥,我也会和你一起思考的。
——忘记这个,要怎么活下去呢?
哥哥的记忆就是她『活下去的理由』,封印了哥哥的记忆,她还能做什么呢?
假如这是别人植入的记忆,那么自己真是输了一场残酷的比赛。
因为这种事——
这种事——太残忍了!
「……哥……不要……与其要我忘记哥——还不如死掉比较好!!」
听到她撕裂喉咙般的声音,吉普莉尔和史蒂芙只有抽了一口气。
……那是吉普莉尔不惜以死赎罪的提案。
提案遭到拒绝,如今吉普莉尔也无话可说了。
吉普莉尔默默低着头,然而旁边的史蒂芙却战战兢兢地开口了。
「那、那个……虽然我不是很清楚……」
史蒂芙的发雷并没有任何逻辑。
她只是隐约地想要安慰白——只为了这个想法才脱口而出。
「对白而言,空是确实存在过的吧?那个、从他不在白会变成这样,可以知道他毫无疑问地——确实存在过。」
——然而她的发言……
「那么他制造出这样的状况应该是有理由的吧?」
——却颠覆了前提,为事情带来一线曙光。
在场只有史蒂芙一个人,丝毫没有这个自觉。
吉普莉尔和白都宛如时间停止般,睁大了眼,僵住不动。
「如、如果是被盟约消除了记忆,就无法说明这样的状况——」
「啊,不,所以说不是那样——我的意思是~」
听到史蒂芙接下来说出的话,两人这次真的倒抽了一口气。
「——会不会游戏还没有结束呢?」
吉普莉尔圆睁着有如玻璃珠般的大眼。
或许是不明白她视线所代表的含意吧,史蒂芙结结巴巴地继续说道: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