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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遭到要求的史蒂芬妮本人则被抛在一边,低着头颤抖着身子。
没错,正如空的预料,盟约是没有拒绝权的,那是世界的绝对法则。
但是——她的脸发烫,心脏不停地鼓动。
从刚才就无视自己,和妹妹进行谈话的空,让她感到胸口郁闷。
——即使那是这个世界的法则……
难道说……
自己竟会为了这种男人……
为了这种家伙……
——〈嫉妒〉!
「我怎么可能承认啊啊啊啊啊啊!」
「唔喔!吓了我一跳!」
史蒂芬妮愤怒得全身颤抖,终于大叫着站了起来。
她坚决抗拒被强制性植入的感情,狠狠地瞪了空一眼,但是——
「——呜、唔唔!」
与空眼神交会的瞬间,她的心跳加快,脸颊变得更烫了。
「那、那、那那那哪里是『些微的愿望』啊!你、你把少女的恋情当成什么了!?」
为了不让他察觉自己的心情,史蒂芬妮移开目光叫道。不过她一鼓作气站起来,却稍嫌缺乏气势。
「啊,那个……那是……」
空搔着脸颊,一副心虚的表情,眼神四处游移。
原本预定的后续,却因为重大的失误而打乱,空开始思索。
「我、我说白啊,这下要怎么办呢?」
「……我才不管……」
「唔、唔呃……!」
没出息地向妹妹求助,却遭到冷漠拒绝——
「欸~~!——嗯哼!」
空打定主意豁出去了,他清了清喉咙。
决定当作自己没有失误。
豁出去之际,心情也轻松了,空哈哈一笑。
「些微的基准因人而异。说那个蛋糕给我吃一口,结果却一口全部吃掉,那样都是一口。」
或许是恢复状况了吧,空开始侃侃而谈地说出这些台词。
「那……那样不是诈欺吗!」
但是史蒂芬妮的反驳却显得颇为慌张。
——因为空的声音进入耳中令她发痒。
可以的话,希望他别再说话了;可是却又想再听见他的声音,内心十分挣扎。
她只是用『要求解释』为藉口,压抑内心的挣扎,持续进行反驳。
而对于史蒂芬妮纠结的少女情怀一无所知,空(十八岁·处男)则是冷静地,彷佛老师指谪学生的错误般,指着她谗道:
「没错,就是那个。你太过在意胜负的内容,而疏忽了『胜负的前提』。那种毫不具体的发言,怎么可以忽略呢……即便是我强调胜败的条件来吓唬你,刻意让你难以发现也一样唷,」
——简单说这场胜负的目的就是平手。
到这里的确如同史蒂芬妮的预测。
不过那样还不够。
因为不管是平手还是胜利——史蒂芬妮背负的风险都相同。
那才是这场胜负的本质,也就是说——
「你、你这个诈欺师!」
没错,也就是说,这是『诈欺』。
史蒂芬妮会想这样大叫也很正常,不过——
「欸——好过分的指控,是被骗的人不好吧~」
「那、那种说法也是诈欺师的台词啊!」
听到史蒂芬妮仍然继续抗议,原本在闹别扭的白,这时终于插嘴了。
「……『十条盟约』……第三条……游戏需赌上……双方判断对等的……赌注。」
见到白终于回到他这一边,空开心地继续说道:
「没错!重点是『判断』。而且同样地第四条,在不违反〈三〉的情况下,游戏内容、赌注皆不限制——是这样对吧?」
空扭动身体指了过来,白于是回答:
「……生命,人权也是——赌注的对象……」
「是的!一点没错♪在决定赌博的时点,游戏就已经开始了。」
看起来像是在对史蒂芬妮解释,但实际上却是兄妹的对谈。
然而白——
「……可是没必要……连感情也赌上去……」
「不是的!这是要确认自由意志能否介入,不得已才——」
「…………哥。」
「小的罪该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