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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21日 13点26分
就在莉薇亚获年轻人的邀请加入组织时──
同时间,有一对年约二十岁左右的男女,来到镝矢侦探事务所。
惣助在玄关简短听了两人说几句话后,马上就知道他们不是上门委托的客户,而是推销员──而且疑似是专搞灵感商法的那一种。
「不用了,请回吧。」
惣助二话不说结束了对话,关上玄关大门。
关门后,他透过门板的猫眼观察门外的情况,只见男女两人一脸遗憾地面面相觑,乖乖摸摸鼻子走了。
惣助一边叹气一边走回起居室。
「发生何事?」
懒洋洋躺在沙发上滑手机的莎拉问道。
「推销员啦。」
「推销员是什么?」
「挨家挨户上门推销……就是直接跑到民宅或公司销售商品的人啦。偶尔也会跑来我们事务所。」
如果在大门贴上『拒绝推销』的贴纸,感觉会让原本就很薄弱的事务所氛围消失得更彻底,所以惣助只好放弃贴纸,或许是这个缘故,偶尔会有推销员跑来镝矢侦探事务所想要推销商品。
「就类似御用闻吗?」
「御用闻?」
「就是商人直接带着商品到老客户家贩卖的意思。」
「……那也可以算是挨家挨户上门推销的一种吧。不过推销员不会只找老客户。」
「在奴家的世界,偶尔也会有皇家认证的商人前来贩售新款的服饰或装饰品。奴家总是很期盼商人的到来哪。你为什么一下子就把对方赶跑了?」
惣助向鼓起腮帮子的莎拉苦笑着解释。
「会跑来跟我推销东西的,才不可能会是什么皇家认证的高级商人好吗?」
「话是这么说没错。那么,刚才上门的是来推销什么?」
「我也不知道,八成是来推销什么壶或者符咒之类的吧。什么只要放在家里就可以驱散邪气让幸运降临之类的玩意儿。」
「这岂不是咱们事务所最需要的东西吗!现在立刻去把他们找回来购买!」
莎拉睁大眼睛大声嚷嚷。
「冷静一点。世上怎么可能有那么神奇的东西。这是诈骗啦诈骗。」
「什么?」
「这叫灵感商法,就是一种透过『你的人生之所以处处碰壁,都是因为你被恶灵附身的关系』这种怪力乱神的话术来煽动消费者的不安,进而怂恿消费者掏钱购买不合理价格的诈骗商品的生意手法。在挨家挨户上门推销这一行里面,堪称是最恶质的。」
「什么……竟然有这么过分的人……」
听了惣助的说明后,莎拉先是一脸愕然,随后感叹地说道:
「话说回来,即便是科学如此发达的世界,这种怪力乱神的生意手法一样很管用吗?想不到啊想不到。」
「竟然被幻想世界的人嫌观念落伍,作为现代人还真挂不住面子。话虽如此,想要把失败或不幸怪罪给用科学无法说明的超常现象,这种心情每个人或多或少都会有啦……我自己新年的时候也会去神社参拜和买护身符……」
「那个灵感商法在法律上是被允许的吗?」
「倘若强迫推销的那一方明知所贩售的壶或符咒并未具备任何灵力,就会构成诈欺或恐吓罪,不过对方若是宗教团体,只要坚称是信徒的个人行为,成功脱罪的机率便很高。刚才上门的那两个也是,就我的感觉,他们好像真的被洗脑到信以为真的样子。年纪轻轻的怎么会这样啊……」
莎拉向一脸不悦的惣助问道:「那两个推销员很年轻吗?」
「是啊,差不多才二十岁上下,大概是在大学被伪装社团钓中了。」
「伪装社团?」
「就是宗教团体或政治团体冒充普通社团,混入校园吸收学生。这些团体通常不会使用教团或者圣××会这种带有浓浓宗教味的名字,而是用类似志工团体这种听起来很稀松平常的名称,不然就是透过××氏族或者××公会这种在电玩漫画上很常见的名词,营造平易近人的感觉。如果傻傻地跟着那些拉皮条的走,不知世间险恶的年轻人很快就会被思想控制,变成信徒之一。」
「确认一下,这样不算犯罪吗?」
「透过暴力或药物强制改变他人的思想,这种手段称作『洗脑』,当然是犯罪。『思想控制』则是透过不违法行为的方式,神不知鬼不觉地诱导一个人的思想。一般人经常把洗脑和思想控制混为一谈,可是两者严格说来并不一样。」
「呣……问题是,人心有那么容易被诱导吗?思想控制的具体做法是什么?」
「我也不是很瞭解,不过有一个著名的例子就是利用阈下刺激效果。」
「阈下刺激效果?」
「就是在影像或音乐里面不断穿插人类无法察觉到的画面或讯息,借此影响潜意识。在电视或广播平台播放阈下刺激的影像或音乐是被禁止的,可是并没有违法。」
「呣……真有意思。」
「实际上效果如何就不好说了。听说思想控制最为标准的手法,就是直接正面跟人讲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