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镜呢?犯人焦躁不安。一向戴眼镜的自己如果只有在案发后才摘下,可能会被怀疑。不过不幸中的万幸,今际的眼镜虽然没有度数,但外表却和自己的一模一样。好,借用一下这个吧。”
我的脑海里浮现出光武老师的脸。
“如果是为了这个目的,犯人在玩完游戏后还得继续戴今际的眼镜,所以放在图书室前的就是自己的坏掉的眼镜。这种可能性已经因为没有洗过被否定了。”
“那么并不是为了代替自己坏掉的眼镜,而是为了别的理由,戴上今际的眼镜后,再把它毁掉,扔到图书室前。之所以毁掉,是为了让别人觉得自己不会戴坏掉的眼镜。”
“那犯人姑且还是戴过了吧?还是得清洗。”
“是啊。那就是说,本来以外的用途……但是还有什么呢?如果想要尖锐的碎片和扭曲的镜框等各个部分的话,就只把那部分留在手边就行了。”
“把沙粒大小的碎片都收集在一起,用打印件包起来,这说明需要的是一个整体。”
“但是,我认为没有需要整副坏掉眼镜的情况。或者说,按照现实世界的道理是这样。那么按游戏的道理呢?犯人在游戏结束后马上丢弃眼镜,是不是只有在游戏中才有用呢?
与现实世界不同的游戏的道理——黑色念力障壁、怪物、武器、拼图、探测器、怪物图鉴。如果说其中可能与坏掉的眼镜有关的东西,那就只有武器了,凶手是不是把坏掉的眼镜当武器用了。”
就像我的剑,未来的超能力那样吗?
“不过,听说擅长的领域和强烈的想法都能成为武器吧。所以大家都使用社团活动的用具来战斗。那么别人的,而且是坏掉的眼镜也能成为武器吗?”
“确实难以想象呢。”
“而且如果作为武器使用,就会被探测器看到。只是持有眼镜的话‘HP为零就出局’这样的条件就很苛刻了,而‘被探测器拍到就出局’的做法确实危险过头了。”
“所言极是,我想不出更好的用途了。”
“那么我们可以转到第二个,‘需要对眼镜做一些加工’。”
“最初想到的果然是打碎这一行为。但是如果只是打碎的话,一瞬间就可以做到了。还有其他什么加工空间呢?在想象那副眼镜的全貌的时候,印象最深的还是粉碎的镜片。像是其中混杂着犯人的所有物——比如自己眼镜的碎片,要分拣就花了很长时间。”
“要花那么长时间的话,恐怕很难识别。那么,是否真的能分类成功也很可疑。我不认为那样的东西会置之不理。”
“是啊。但是除了粉碎的镜片以外,就是歪斜的镜框,还有包装用的打印件和透明胶带……好像没有对镜框进行加工。准备打印件和透明胶带花了很长时间吗?”
“但如果考虑包装为什么是必要的,那恐怕还是为了方便携带。现在考虑的是凶手为什么要携带眼镜,讨论包装就本末倒置了。”
“确实。发现的眼镜没有其他构成要素……我一边说一边注意到了。没有残留的东西不就是提示吗?也就是说犯人从眼镜上取下了什么东西。花了很长时间才取下的东西,就是指向犯人的证据。
比如作案时,今际的眼镜上沾上了犯人的血液。洗净之前不能把它隔空投送到校内,洗的时机也不好掌握,就长时间持有了……虽然已经考虑过了,对吧。”
“发现的眼镜没洗,那就不对了。”
“没有清洗这一事实没法忽视呢。我想不出其他对眼镜进行的操作。”
“那第三个‘只是不想在游戏中让别人看到眼镜’。”
“从第一、第二以外来考虑的话……是坏掉的事,大概就是想在游戏中隐藏被今际踩碎的事情吧。”
“可是尸体上丢了一副眼镜,鞋底上还有两个镜片碎片,一点也藏不住啊。”
心美举起双手。
“放弃,已经没有了。”
“不,心美真的很厉害,总是能把很多事情都想出来。”
“诶嘿嘿。但是我想得太多了,自己整理不了。亦吉用排除法减少,所以才可以作为推理。”
“是啊,我们是两人一体的情人侦探。”
“亦吉……”
“心美……”
对着灰头土脸的听众调情一阵后,亦吉重新面对听众。
“像这样,我们研究了各种各样的情况。虽然不能说包罗了所有的可能性,但我认为已经进行了场合划分和代表性例子的挖掘。即使还有其他的情况,也不过是前面列举的模式的派生或组合而已。
尽管如此,只在游戏中保留眼镜,没有发现任何有利因素能超过不利因素。被自己杀害的对方所拥有的坏掉的眼镜,只有负面的一面。如果用RPG来比喻,它就像一个诅咒道具。
所以我决定反过来思考。认为犯人对眼镜不是“没放下”,而是“放不下”。那一瞬间,游戏中犯人采取的行动就清晰地浮现了出来……”
亦吉讲述了一个犯人形象。和我在思考尽头想到的,马上否定的东西完全一样。而且和昨天被捕的人吻合。
“这个假说比以前列举过的任何可能性都更有真实感和现场感。因此我认为这一定是真相。但是另一方面,这个说法是不可能的。因为犯人可以使用隔空投送。如果想丢弃的话,可以丢到校内的任何地方。与念动力不同,它采取的是曲速这种无法目视的形式,所以没有必要害怕别人。在这里我走到了尽头。
但我对自己走过的逻辑道路的正确性充满信心。确信真相就在前方。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