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吗?”
“嗯。”旬一代表众人点点头。美影拿出扇子,直接以闿上的状态指向和生。
“既然如此事情就简单了。月菜被杀时有那么大量的书本掉在地上,为何隔着一扇门看守的和生先生却完全没发现呢?”
一开始还不懂她的意思而发呆的和生,脸色渐渐苍白起来。
“你是说……我杀了月菜?怎么可能……我杀了月菜?”
毫无血色的双唇颤抖着抗议。旬一似乎想保持冷静,沉默地闭上双眼。
“这样的我、这样的我,这样的我……”
精神面临极限而失去控制,和生歇斯底里地拔高了音量。
“你给我冷静一点!”
如此严厉大喊的人是粟津。原本像个孩子般哭闹的和生顿时安静了。
“那么,和生先生,我再问你一次;一点左右时,你有听到书本掉落的声响吗?”
看准时机美影提出质问,和生只是无力地摇头。
“如果和生先生是凶手的话,月菜小姐明明没有外伤却骨折的原因也能简单说得通了。高一百六十公分的我,要将掉落的古书放回书架时,必须踮起脚才放得进去,然而和生先生只有一百四十公分,照理说是构不到的。不过,身材纤细的月菜,她胸部的厚度大约有十五公分左右。”
“你是说,他是踩在月菜小姐的身上把书放回去的吗?”
粟津露出难以置信的眼神。
“就是那时的重量,压断了月菜的肋骨。”
“那个房间里明明有椅子,为什么偏偏要踩踏遗体呢?”
“虽然有椅子,但书桌前挡着屏风,要用椅子就要先搬开屏风才行。”
“可是为什么要这么做,掉落的书不能放着不管就好了吗?”
粟津还是一副不能理解的样子搔着头问。动作看似滑稽,视线却紧盯着和生不放。
“您说得没错。如果凶手是其他人的话,只要门外看守的和生先生没发现书本掉落的声音,就那样把书放着也无妨。对凶手来说,重要的不是书掉落这件事,而是和生先生会不会听见声音而进门察看。换句话说,会刻意把书放回去,正证明了凶手想隐藏书本掉落这件事,也指出和生先生就是凶手。”
和生已经没有反应了,像个活死人似的低着头。
看了一眼这样的和生,美影冷酷地继续说下去。
“最早雪菜的事件也是一样。我之所以判断事发现场就是雪菜房间,证据来自手表和围巾,以及被弄乱的室内。然而,如果那些都是凶手为了误导捜查而刻意布置的话,情形将大不相同。最重要的是和生身高比雪菜还矮,即使在逆光中杀人,也会因躲在雪菜影子底下而不怕阳光刺眼。”
“……可是,”
旬一持反对意见。“从手法来看,这次的凶手和十八年前是同一个人吧?但当年春菜被杀时,和生可是和其他姊妹一起打电动,有不在场证明啊!”
不愧是原本从事刑警的旬一,记忆力相当好。他一直看着美影,连一眼都没望向和生。
“当时的游戏主机只能一人单打或两人双打。换句话说,如果是两人双打的情形,剩下的一个人只能在旁边看。这时如果谎称要上厕所离开,以时间来说是完全足够犯案的。再说,埋头于游戏之中的两姊妹也不容易起疑。只要有十分钟,就能来回小社,杀害春菜了。只要这时的不在场证明成立,再等深夜将遗体搬到龙之渊去砍头,就拥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了。回头想想,十八年前的事件其实还留下许多不合理的部分。其中之一就是夏菜在小社被杀时神坛侧面留下的血手印。甸一先生应该还记得吧……”
“是啊。那是刻意用手沾取血液留下的痕迹。那不是凶手为了掩饰自己不小心留下的痕迹,而故意盖在上面的吗?”
“正是如此,问题是凶手想掩饰的是什么?想掩饰的话,旁边有很多布块,也有手帕可以用,有什么是需要刻意拿遗体的手来消除的痕迹,也就是用手印来消除最有效率的东西呢……关于这个问题,如果凶手是和生先生的话,一样能简单说明。凶手留在神坛的,是自己沾了血的手印。当然凶手戴了手套,可是从手的大小和形状看来,就算没有指纹,也足以指出凶手就是和生先生。想要消除自己留下的血手印,最好的方式当然就是在上面盖上一个夏菜的血手玢了。”
“原来如此,那或许是最确实的方法也说不定。”
将自己左右双手的手掌合起来,粟津佩服地说。
“另外,在古社杀害秋菜时,我外公也被杀害并埋在屋后。此时,凶手使用的是古社里的铁锹和建筑用的铲子。为什么不用铲子就好,还要特地搬出铁锹来呢?我听说现场的土壤比一般的软。就算能用铁锹挖起泥土,要把泥土盖回遗体身上则比较难。也就是说,铁锹是专门用来挖洞,而铲子是用来把土铲回去盖住遗体的。可是,如果是这样的话,挖洞时也用铲子不就好了吗?”
“确实,只要有一把铲子就够了……”
彷佛站在刑警同一边的立场,旬一也插进来发言。
“这就表示凶手无法用铲子挖洞,或是对凶手来说用铲子不容易挖洞。如此一来就能说明为什么凶手是和生先生了。和用双手握住把柄的铁锹不同,使用铲子时需要一手抓住三角形的中空把手,一手握住整根把柄,用杠杆原理来铲土。请各位想像双手都抓住把柄部分来挖土的情形,或许就能明白了,这种工具对身高不高的和生先生是很难使用的。因此,他才不得不取出铁锹来挖土。”
粟津和旬一都抿起了嘴,在脑中想像那情况。静马也试着想像了,确实,要用惯用手拿着中空的把手,对和生而言很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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