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花菜她们的姊姊才刚死,你就这样大摇大摆的找上门来,以为自己是谁啊!”
那双细长的眼睛更往上吊了,一副连父母的仇都要一起报的嘴脸。
“我们什么都没做,只是来问月菜她们几个问题而已。这不但有获得旬一先生的许可,警方也认为由同性的我来发问,孩子们会比较安心。”
“我说的不是这种事。你就不能多体谅一下她们吗?这才是我想说的。月菜和花菜都还没从打击中恢复,她们还是中学生啊!像花菜,因为你这样跑来,现在整个人都陷人混乱了!听说你妈也是这样,不懂体谅,只有一张嘴说得好听,你们母女俩还真像呢!”
正可谓口无遮拦,相比之下,菜穗还要可取多了。或许因为年轻,菜弥比菜穗还要牙尖嘴利。
“不管我懂不懂得体谅,凶手可是不等人的。再说,刺激花菜让她心情激动的人,似乎不只是我而已。”
美影对菜弥报以犀利的视线,气魄全然不输给她。大概也是因为两人年龄相近之故吧,美影也不再压抑感情了。
“你是什么意思!难道想指责我做了什么吗?强词夺理也就算了,还想把责任推到我身上,你未免太差劲了吧!”
“不用我说,事实就是如此。再说,我认为你跑到这里来泼妇骂街,只会更助长花菜她们的不安而已。”
被将了一军的菜弥用力咬住嘴唇,但视线仍恶狠狠地盯着美影。两个女人,不,两个少女之间的战争,实在没有静马出面的余地。
静马看看和生,他也一脸苍白地僵在那里,忘了介入仲裁。当年长相孩子气的和生,现在也已经三十四岁了,从脸孔也已看得出岁月的痕迹。菜弥是十七岁,所以他的年纪正好大了妻子一倍。看来,他拿年轻的妻子很没有办法。而一旁的花菜,则像是要为菜弥助长声势般一直瞪着美影。
静马口V好故意用大家都听得见的声音对和生说:
“刚才我们也问过月菜了,不过不知道和生你这几天,是否觉得雪菜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呢?”
虽然这么做已经超过助手的职责,不过也没办法。
“不。”和生这才回过神来,摇头否认。
“昨天晚上我也说过了,和春菜那时不一样,雪菜的房间和我离得远,而且我已经是人家的舅舅了,就算有什么事,她也不会告诉我。”
“那么,除了花菜和月菜之外,和雪菜最亲近的人是谁呢?”
“最亲近的人……花菜,你知道是谁吗?”
突然被问话的花菜虽然吓了一跳,但还是回答了。
“除了妈妈之外,就是早苗太太了吧。”
“刚才月菜也说,雪菜在学校里最好的朋友是市原同学。”
“对啊,可是她很脱线,我不认为雪菜会去找她商量什么……咦,你什么时候连吉美的事都问出来了。话说回来,我干嘛回答你这个有萝莉情结的大叔问题啊!”
“你这样说,对和生先生太失礼了喔。”
毕竟吃过的盐比这小妮子吃过的饭还多,静马轻轻松松地反击。
“我才没说和生舅舅什么呢!别拿和生舅舅跟你这个变态相提并论!他只是刚好喜欢上比自己年纪小很多的人而已啦!”
自己也知道这借口说得太牵强,花菜后悔地瞄了和生一眼。虽然把和生拖下水有点过意不去,但静马也没办法。不出所料,菜弥将视线转向静马说:
“你们在吵什么啊?呃、你是……”
“我叫做种田静马。”
“喔,是驽马14先生啊,你可以赶快把这位假侦探带走吗?”
短短时间内就能拿别人的姓名开玩笑,静马倒单纯地佩服起她来了。看似歇斯底里的菜弥,竟也有这等小聪明。
此时,听见骚动的久弥也赶来了。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这种时候了还吵什么架!”
然而菜弥却若无其事的说:
“做什么?我们没做什么啊,久弥舅舅。是不是啊?花菜。”
“没错。”
然而花菜却不像菜弥那样能保持一张扑克脸,脸上依然带着不驯的表情。
久弥看了看所有人,大概也能猜发生了什么事,于是赶紧以年长者的身分打起圆场:“总之,大家都冷静点再说吧。”
“久弥先生,没事的,我们现在也正好要回去了。”
静马对美影打了个暗号。
“是。”
好不容易能从对抗状态中解放的美影也点头说:“不过为了能早点解决事件,我还是得继续调查下去。”
接着,她便拖着脚步,凛然地朝门口走去。
注14:驽马的日文音近“种马”
“谢谢你。”
等到经过走廊转角了,美影才小声对静马道谢。
“就算被对方说了瞧不起母亲的话,也不需要做那种无谓的斗争。”
当年美影的母亲就没有理会菜穗的挑衅,也没有说任何难听的话回应;之所以如此,正是因为她对自己的才能有绝对的自信才能办到吧。相比之下,今天美影的发言听起来,只不过是弱者的虚张声势罢了。